大概只有她要搬回去。
周时予懒散靠着冰冷白墙,镜片后的眼闪动,在想他放出处置张涛消息的行为,是否等同亲手将她推的更远。
如若只是悄然处理掉张涛、砌堵密不透风的消息墙,盛穗是否会提心吊胆地依赖他一段时间。
早知就该更更卑劣些的。
想起昨晚在警察局门前、她在寒风中鼻尖通红的模样,周时予忽地低头笑了笑,几分自嘲几分无奈。
还是舍不得。
算了。
“这不是我们刚结婚的周总么。”
漫不经意的调侃声传来,周时予闻言懒得回头,就见一双黑色尖头皮鞋出现视野,耳边再度响起梁栩柏的懒散声线:
“都说小别胜新婚,周总怎么看着心情不太好啊。”
在梁栩柏面前伪装情绪,无疑等同自讨取笑;周时予摘下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捏揉山根,声线透凉:“你今晚废话很多。”
“又不是诊疗,别这么抵触我嘛。”
梁栩柏懒散笑着站在男人对面,双手插兜,一双桃花眼天生勾人,慢悠悠道:“所以说,这两天圈子里疯传的周太太,就是让你花三年时间做脱敏治疗的那位?”
“”
打了个响指,梁栩柏微微俯身,慢条斯理地靠近看周时予双眼:“还是,你暗恋十三年才终于得手的白月光初恋?”
“哦,是我忘了,这两位是同一人啊。”
“”
周时予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眼皮,四目相对,望进梁栩柏饶有兴致的桃花眼。
几秒后他缓慢站直身体,薄唇轻启:“所以,你花送出去了?”
“”
嘴角笑容凝固片刻,梁栩柏挑眉说着无趣起身:“互相伤害是吧,行,我认输。”
“陈秘书说你要继续诊疗,”梁栩柏好奇,“怎么突然这么配合?”
“我结婚了,”周时予平静道,“需要确保万无一失。”
梁栩柏皱眉思考几秒,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心理医生不是神仙,做不到呢。”
懒得搭理他满嘴跑火车,周时予戴上眼镜,和梁栩柏一前一后回到包厢,在场人除了邱斯,都纷纷起身迎接。
等周时予在主座坐下,对面的中年男子忙举杯起身:“我刚才还在和小邱说张涛的事,实在感谢周总提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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