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道:“我是忌妒你,那原长歌呢,人家也是忌妒你,那周环雪呢,人家也是忌妒你,关键我们忌妒你什么?忌妒你天赋差,没本事,只会在男人跟前掉眼泪,得同情,还是忌妒你是和我一样不受宠没钱没势的小庶女?你说起二哥的喜欢,更是笑话。我要二哥喜欢做什么?我凭我的实力日后嫁个什么人不行,二哥和我交好,对他也有不少的好处,我用得着象你这样,天赋不行,只能靠着低三下四讨好人过日子。”
风宁静都傻成狗了,她没有想到一向不爱和人说话的风花雪嘴会这样的利,每一句都这么刺人。
她委屈极了,明明这蛋就不是她收的,而且那草,也肯定不是她自己偷的。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但风花雪的侍卫肯定是在说谎,但至少在这样的时候,她的谎言比真话还让人相信。
她的名声,完了。
她不再忍耐,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她重重的捂住胸口,手指死死揪住那一片衣服,就好似无法承受那样剧烈的痛苦。男人都爱同情弱者,风轻尘尤胜,每一次她想要什么,就会表情的又软弱又委屈,这样的美态,多少能打动一些风轻尘。
当然,除了形体的表演,还得要有其它的衬托,“姐姐,我不想说,但现在,我却不能不说了。我不知道别人恨我什么,但我知道你恨我什么?我们都是风家庶出的女儿,而因为我受到二哥的喜欢,修炼资源比你要丰富的多,所以你忌妒我,想要踩下我,这样你在风家的地位,就会高得多了。”
风轻尘已然动容。
风宁静声音一转,改为刺心的悲痛:“还有就是你的姨娘不受宠,早年也很恨我的姨娘,这仇不是一天二天结下来的,所以你才会暗算我。可是你再怎么暗算我我也认了,只是今天这种情况下,你真不应该这样做的。毕竟今天带队的是二哥,你这样做不仅是伤了我,更重要是伤了二哥的脸面,风家的脸面。”
风花雪冷笑一声:“真和你娘一样会装。”
“别忘了,我们三个人的娘都是一样的。”只有嫡母或者侧嫡母才能被称为娘,象他们两个亲生母亲为妾的,还称不上娘这个词儿。
风轻尘眼神一暖,无论怎么样,这个妹妹还是为自己着想的。且风花雪这样高高在上的模样也是他所不喜的。
“哼!”
风宁静慢慢缓过气来,思考道,“其它刚才我就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但我没有,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越扯,就会让别人越看轻我们风家,所以我才愿意选择忍耐。”
“哦,什么好办法?你还真能忍得住气。”风花雪根本不相信。
风宁静指着风花雪侍卫的脸:“你让她发誓,心魔誓,她真的看到我偷东西了吗?”
那侍卫脸色一僵,风轻尘已经信了大半。
他叹了一口气:“二妹,你看这事,怎么解决的好。”二妹的侍卫冤枉三妹,显然其中没有二妹的功劳是不可能的。
风花雪显然没有想到真的是自己的侍卫冤枉了风宁静,“你发心魔誓吧。”
那个侍卫显然没有想到风花雪会真的让自己发心魔誓,一时有些语噎:“那个,这个,二小姐……”那眼神就是,明明我是帮你的,为什么你现在会……
她低下头,长发倾斜,掩住半面脸,声音颤抖:“我发誓,如果我今天所说的……呜呜呜……”
“你哭什么?”风花雪烦燥地道。她的血契侍卫刚刚才进杀戮者,不能陪她前来,所以才临时更换了这个人,一路上看着这人的身手不错,还准备回头就正式收了她,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状况。
“算了,二姐,不要逼她了,她只是个侍卫。”风宁静长长的叹息一声。
风花雪气得要吐血:“你什么意思?”
风轻尘道:“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明天让你的侍卫去和大家说清楚,这些东西是她偷的,怕放在自己跟前被你发现,这才陷害三妹的。”
风宁静自嘲道:“是啊,谁让我境界最低呢,谁都能踩我一脚,不过二妹,灵修以下无高低,只有突破了杀戮者,才真正踏出了修炼第一步。几个月前,谁曾把原长歌放在眼中,可她只单单引气入体后,现在她又把谁放在眼中了呢?你又怎么知道,我日后不会有出息呢?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二姐你比我更清楚。”
风轻尘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泽:“三妹说的对极了,我们风家的子女就是要有这样的精神,我相信三妹日后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风宁静含笑道:“我会的。”
“你也别怪二妹,是她手下人多此一举,你们是姐妹。”
“不会的。”风宁静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我不会怪你们的,我只会将你们今天强加于我的侮辱百倍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