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南图的疯魔越来越明显,但大多时候很正常,只要之瑶不刺激他。
比如,有一次之瑶只提了半个鬼字,他明媚的眼瞬浮光暗动,幽泛摄人心魄的光。
“瑶瑶又在乱想什么?”
司琴南图拥她入帐,一把扯过青被,把他们结结实实罩在暗黑暧昧中。
他的声音带有挑逗:“是本尊没伺候好你吗?”
凌乱的吻如雨密集,这次,又是新的花样,腹背相抵,侧身送上百回。
被下世界逼仄荒唐。
他的床上功夫师承下界那位多情的人间公主,堂堂魔尊十八般武艺尽数用来讨好之瑶。
在一次次滚烫粗莽的欢愉里,他们渐渐忘记了时间。
之瑶也摸准司琴南图发疯的敏感点,所以,在不知道第几个日起日落后,他们和平相处,宛若一对正常和睦的夫妻。
每日,司琴南图会先之瑶起床,在院里耐心做早点,有时是甜粥、有时是炸货,甚至会有包子馒头。
三千世界,他真的学了很多居家技能。
等之瑶闻着香味醒转,他已摆好碗筷,一边看书一边等她。
梳妆镜比邻正对庭院的矮窗,之瑶在屋里挽发点唇,他便在外面静静瞧她,眼底的光晕,透着温暖清澈。
这平淡温馨的场景,他只在梦里拥有过,如今竟切切实实发生了,越沦陷,越不舍。
纵然偶尔半夜醒来,他看见凉亭下,之瑶一个人对着明月发呆,他发现之瑶对他的笑勾着标准的弧度,他也发觉之瑶很少再提起过去,也不再谈论未来。
那就这样过吧,只要她还在身边,只要他能看见她,就这样过吧。
一切都会好的。
当爱被锁进金丝笼,当爱变得如屡薄冰,爱……就不再是爱了。
司琴南图以爱之名占有了之瑶,剥夺了她的自由。
直到那一天,之瑶突然变了……
一个平常的清晨,之瑶醒来,如往常一样,今儿司琴南图做了美味的早餐,之瑶也如常穿好衣裙,坐在镜前梳妆。
奇怪,今日她没察觉来自庭院灼热的目光,抬头,只见树下司琴南图正批阅景星送来的文书。
一般他会在晌午处理公事,那个时候之瑶会午憩,或者靠着他看他从三千世界搜罗的话本小说,反正不会是大清早。
“图图……”
一声唤,司琴南图反常的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随手将文书胡乱一塞,混入凌乱的公文堆。
之瑶心头一动,她知道,死域出事了,月见君、燕元、海渊随众可能危在旦夕。
她必须走!
那一天午后,司琴南图开始批阅奏文,之瑶却没有看话本也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他对面,捣乱。
之瑶斜撑着头,司琴南图看一本,她便抽一本,司琴南图无奈,又看一本,她又抽一本。
他以为她使性子是又想走,静静望她,等她自己发完脾气。
其他事他可以哄,这件……无条件可讲。
之瑶却闷声闷气嘟囔:“我是你什么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