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带走了刘翠,书房中顿时寂静下来,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慕容泽移步走向窗旁,看着那漆黑如墨的夜空,思绪却已飞远。
这时,暮天走入房中,“主子!属下一时不查,还未来得及行刑!那刘翠便已服毒自尽!”
慕容泽眉头深锁,轻叹了口气,“罢了!既人已死,那便送回挽林苑吧!不管此事与那赵氏有无干系,本侯都该送她一份大礼!”
“主子的意思是……”
“暮天,你只需将那恶奴的尸体抛至挽林苑的湖中即可!”
“是,属下立刻去办!”
“等等,小七落水一事,还需继续调查下去,那恶奴说的话,本侯不信,此事便交予你!”
“是,属下遵命。”说完,暮天便走出了书房。
第二日一早…
赵挽在起床时,便未曾见到刘嬷嬷,心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安,于是遣了几个婢子前去寻找,不曾想,直至梳妆完毕,还未曾见到婢子回来,心的中不安随即扩大,慌乱的思绪让她不由地心下一急,提起裙摆,匆匆跑出房门,直直朝着刘嬷嬷所住的院落跑去。
刘嬷嬷的院落离主屋并不遥远,中间只隔着一个人工湖而已。
初春的清晨带着一丝微风,湖边的柳树都发了新芽,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就在赵挽经过湖边时,无意中的一撇,让她看到了那飘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只见那尸体穿着的锦衣正是昨日刘嬷嬷的穿着,直到昨夜子时才分开的她记忆犹新。
心中的不安顿时转化成恐惧,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前方,一旁的婆子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赵挽身侧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猛地甩开身旁婆子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口中不停地嘶吼着:“嬷嬷!刘嬷嬷!来人哪!快来人哪!”
苑中的奴仆在听到赵挽的嘶吼声,不由地向这边聚拢。
一众奴仆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从湖中将刘嬷嬷的尸体打捞上来。
当赵挽看到那冰冷的尸体时,猛地扑上前去,轻轻抚开那盖在尸体脸上的发丝,当发丝拔至一旁,露出刘翠那苍白的面容,赵挽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不由地轻轻摇晃着尸身,“嬷嬷!嬷嬷你醒醒啊!是谁!是谁害死了你!”
回想起昨夜与嬷嬷分开的时候是午夜的子时,也就是说嬷嬷在丑时前还是好好地活着,那遇害便是后半夜的事了。
突然,刘嬷嬷左额上的一点白点引起了赵挽的注意,拔开那处的发丝,左额上的那处窟窿已被水泡得发白。
“啊!”赵挽惨叫出声,颤抖的双手轻轻托起刘嬷嬷那惨白的脸,一时间赵挽似乎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只是一个劲地流着泪。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请您保重身体啊!若是刘嬷嬷在世,看到您这般,也会心疼的!”一旁的孙嬷嬷忍不住劝说道。
“不,这都不是真的,昨夜嬷嬷都还好好的!这才分开多久,你让我怎么相信!怎么相信嬷嬷已经离我而去了呢!”赵挽一边抽搐着,语气断断续续的,哭得像个孩子。
看着赵挽气结的样子,一旁的孙嬷嬷不由地帮她顺了顺气“夫人节哀啊!兴许是昨夜天黑,刘嬷嬷一时不查,磕到石头上,才滚落湖中溺水身亡的!”
听到这句话的赵挽,一把推开身旁的孙嬷嬷,大声喝斥道:“一派胡言,昨夜丑时至现在也才几个时辰,若嬷嬷是溺水而死,那么现如今又怎会浮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