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要这一对狗男女为他们所给她带来的一切付出代价。这份心早已积攒千年,冰冻如铁,又怎么会为丝毫异样所改变。
闭月轻笑着,等待穆云歌回答。
旁边的落雁早已忙不迭的挤出笑脸,“那多些月姐姐了。月姐姐自然是最美的,又这样淡泊。雁儿自愧不如。”
另一边,也早已忘记自己跟穆云歌不对付,为了自己花魁榜前三的位置,早已频频对穆云歌使着眼色。
在她看来,闭月刚才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只要她们二人当着她的面服个软,就说是自己不如她,这花魁是她让给她们的。
她就肯认输。
这样白捡的便宜,落雁没有不接着的道理。
但是穆云歌却轻轻站起来,嘴角似乎含着一丝笑意,如她平时一样。
但她的眉眼之处却无一丝笑意。
她清爽的说“月姑娘这话何意,我们本胜负未分,何来让不让一说。”
她继续笑道“今日,两位阁使让我和雁妹妹前来与月姑娘排花榜。自己却不亲自前来品评,无非是要我们自己承认个高低。既然如此,云歌虽然是个初来的女子,可也自诩习得一些经文技艺。或可与月姑娘,分个高下。”
闭月轻轻一笑,却显出一种骨子的桀骜。
穆云歌目色中一晃,仿佛出现那时刚修炼为人的那个骄横霸道,却也十分洒脱的紫姬。
她的眸色微微一黯,却瞬间回过神来。
闭月笑道“什么破经文,不过是那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闲来无事编出来自欺欺人的。你我之比,还用经文么?”
穆云歌反问到“那你要比武艺?”
“武艺?呵。”闭月忍不住嗤笑。“我是说你太单纯好呢,还是说你装糊涂好呢?以你的心智技巧,当时怎么把他勾引到手的。
你我之比,只有一样,”
她略略俯下身子“比手段。”
穆云歌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的预兆,她凝眸看向紫姬。
却差点在一刹那迷失在紫姬的眼眸中。那双眼眸仿佛历经沧桑,蕴含着上古悠远的气息。
一旁的落雁已经有些呆滞了,她不是没有感觉到闭月和穆云歌之间的古怪氛围。
而最让她惊惧的是闭月完全跟之前平和的性子截然相反,此时她身上充满着一种令人说不出,却实在感觉的到的危险。
她下意识的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闭月在身后一掌拍晕。
紫姬将闭月拍晕之后,只是若有深意得看了穆云歌一眼。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临出门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我想你那位会跳舞的朋友一定会被好好款待的。”
“晴鸿?”穆云歌下意识心中一惊,她来之前,晴鸿曾经带着食盒来到她房中,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送给她,说是感激。可是眼中湿润,往她的目光之中,多有不舍,甚至还有诀别之意。
只是她当时追问,晴鸿只说自己要会老家去,不再在这秦淮河了。
因此她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倒也罢了。
可是如今突然被闭月提起,莫非她还有什么不测。
穆云歌素来是个性子寡淡的人,但是对晴鸿的印象却很好。
她能在那种时刻为了避免给自己惹上麻烦而主动退却,足以证明是个知恩而有勇气的人。
这样的人虽然并不罕见,但她却隐隐觉得,晴鸿这次遇上麻烦恐怕也是与自己有关。
她急匆匆的要离开,又顾忌晕倒的落雁。
虽然那闭月并不打算把她如何,但是如果自己离开,这屋里残留的香气恐怕也会令落雁甚至迷失。
想及此处,她想把落雁扶起来,再用醒神香一嗅,她大约片刻之后便会自然转醒,虽然可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会自行离开吧。
可就在她扶起落雁的时候,一样东西却引起了穆云歌的注意。
那是挂在落雁身上的一条彩色流苏的配饰,如果穆云歌没有记错,这件配饰应该是属于晴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