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仪讽刺道:“下次你同她单独出来嘛。”
杨瑶玉说:“伟哥,只怕楠楠只带梅子不带你呀。”
赵玉岫说:“可伟哥就那德性,越是想不到的人,他偏偏要想。”
嘉伟大声声明说:“美女们,我谁都不敢想!”
回到宾馆,杨瑶玉和赵玉岫在一楼散了,佳仪同嘉伟上楼的时候,嘉伟小声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佳仪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我属于没心没肺的那一种人。”
没有答案,嘉伟麻起胆子说:“我想啊,要是你是我的女朋友那该多好!”
“好什么好,根本就不可能!”
“我说的是假设嘛。”
佳仪严肃地说:“喂,林嘉伟,别开玩笑啊。咱们这处境,可能吗?还是说点别的吧,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免得给自己找不自在!”
嘉伟只好说:“好,不说了,到我房里去听听音乐吧?”
“这么晚了还去你房里去?不方便。”
“我那里有最新的碟呢。”
佳仪还是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你不怕人家说闲话吗?”
嘉伟叹了一口气:“怕啊,可咱们正大光明地听歌,怕什么嘛。”
佳仪瞥了他一眼:“经人家的嘴传到胡总那里,谁能保证说你是听歌还是干别的什么呢!”
嘉伟叹了一口气:“要是这样,那就算了。”
虽然已经同钱玲玲发生了特殊关系,嘉伟可以肯定,佳仪才是最让他心里泛起涟漪的那个女人,如花,似水,也似猫的女人。二十年来,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真正爱上了一个女人,想要好好珍惜她。可是,佳仪的冰冷让嘉伟绝望至谷底,同她做了好些天邻居,他知道,佳仪是青年,是一个看见落叶都可能落泪的人,敏感得能听到花开的声音。别刺激她!只好默默回房,靠在沙发里,听着《回家》的乐曲。嘉伟难过,叹息,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当前的局面。
待佳仪进了房,关了门,嘉伟才轻轻关上门,一手撑着门框默默伫立着。在他的爱情字典里,佳仪是一朵最纯真、最娇嫩、最脆弱的花,当花近在咫尺,只能看着,不能属于自己的时候, 内心深处的痛苦就像循环往复的野草,枯黄了,又泛滥,又枯黄了,又蓬勃,绵延不绝。是啊,青春是一枝剪下的枝条,很快就会枯萎,嘉伟无法选择,看着生命的枝条盲目地伸展花叶,渴望爱情的枝叶也伸展成太阳光芒一般喷射,舒展,可结果会怎样呢?
这一切似乎都是上天的安排,在冥冥之中给他指引了方向,让他不得不沿着命运早已设计好了的道路走下去,那就不要过高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