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光的喉咙有些发紧,程容简的俊脸一寸寸的靠近她,呼出的带着烟味的气息落在江光光的脸上。慢腾腾的说:“做我的女人,可以为所欲为。只不过我的女人,不是用来干刀口上舔血的事儿的。我的女人……是用来……”
他附到了江光光的耳边,顿了一下,才暧昧极了的说:“陪我睡的。”
他整个人几乎压在了江光光的身上,远远的看着暧昧极了。气氛明明是旖旎的,江光光的脑子里却是清醒得很。
她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没去看程容简,慢吞吞儿的说:“谢谢二爷抬爱,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容简给打断,他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你确定想好了?”
江光光没再吭声儿。但这意思是再明了不过的了。
程容简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并未有任何变化,叫来了阿凯,这才问道:“石头在哪儿?”
阿凯还没回答,江光光的心里就咯噔的一声,低低的说:“二爷,这次的事儿都是我……”
程容简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你什么?挪用赌场里的事儿,这是石头做的,和你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他说完也不管江光光,接着说:“按规矩该怎么处理?”
这是问阿凯的。
阿凯恭恭敬敬的垂着头,说:“按规矩,不愿意留下的可以走。如果愿意留下,就必须得接受惩罚。无论有过什么功劳,都该从底层做起,好好的学学规矩。”
“去告诉阿南。”程容简吸了一口烟,淡淡儿的说。
“二爷,这次的事儿都是因为我,请二爷处罚我。”不待阿凯说话。江光光就低低儿的说。她的语气里是有些儿急的,带着低低的哀求。
程容简就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不管是因为谁,这错是石头犯的。如果能代替处罚,这错是不是以后谁都可以犯?也可以谁都可以推出来背黑锅?”
他的语气是冰冷的,一张俊脸上淡得没有一点儿表情。
“二爷……”江光光还想再说话,程容简就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说:“只有做我的女人,才能不用讲规矩。什么样的身份,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这点儿还要我教你?”
他的语气是犀利的。这就是打断江光光的求情了。
江光光还想说什么,他已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说:“下车。”
江光光的身体僵了一下,抿抿唇下了车。
程容简的车很快绝尘而去,车子驶了那么一会儿,阿凯才恭恭敬敬的问道:“二爷,陆孜柇那边,现在该怎么处理。他那样子,野心好像不小。”
程容简不知道在想什么。是闭着眼睛的。过了那么一会儿,才淡淡的说:“先放着。”
阿凯就应了句是,稍稍的顿了顿,就说:“老爷子打电话回来了,让您回去一趟。”
程容简这次没说话,手指在座椅上敲了那么一会儿,才淡淡的说:“安排时间。”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所有的地儿都给我盯好了。”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最近无论是码头还是赌场,别的地儿。气氛都是紧张的。阿凯应了句是,迟疑了一下,问道:“二爷上次码头的事儿,会不会也是陆孜柇?”
陆孜柇最近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所以这胆子也大得很。最近的很多事儿都是他挑起来的。
程容简闭上了眼睛,没说话儿。他的心思是难猜的,阿凯什么都没敢再问。
车子一路寂无声息的驶着,程容简都没再说话儿。
江光光好可乐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可乐也已经缓了过来,点了一支烟抽了一会儿。才苦笑了一声,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可不是,他最近给她添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江光光没说话儿,在石梯上坐了下来,掸了掸烟灰,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这问题是迟早都得想的。尽管没问过崔遇,从周来出现在仓库开始,她就知道,沿河这地儿。已经是上面的眼中钉了。这眼中钉,被拔出,只是迟早的事情。
可乐大概也是没想到她会问这问题的,彻底的沉默了下来。他们在这儿混的人,哪里有想过明天的事儿。见他不说话,江光光抽了一口烟,又问道:“你就没想过到别的地儿做点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