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已经,诧异的看着谷雨,忍不住询问,“沈公子昨日还是寻了大夫?”
谷雨咬着唇儿应了一声,倒是没有多说,生怕自家姑娘生气。
得了谷雨中肯的回答,傅瑶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淡淡道:“我有些累了,若是沈公子醒过来之后,派人来只会一声。”
话音一落,谷雨瞧见姑娘面上用上疲惫感,想着姑娘刚刚醒来,身子还处于疲乏当中,倒也没有多想。
屋内的声响慢慢停歇,谷雨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踏出放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安睡的姑娘,心头躁动不安也逐渐平缓下来。
待万籁寂静,傅瑶原本闭上的眼眸却是缓缓睁开,漂亮的瞳孔此刻却是掺杂着不解,迷惘,以及不知所措。
方才谷雨同她说了自己究竟是因何生病。
受了惊吓!呵!
她没想到居然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原因,仅仅只是受了惊吓,她自幼在靖远将军府长大,更是生活在上京那个是非之地。
按理来说,见过的肮脏之事更是数不胜数,为何还要被一个小小的事情给吓住了,倘若放在京城那些个夫人手中,这说不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她也曾在靖远将军府见过谢夫人如何处理那些不听话的姨娘,通房,甚至是身边背主的丫鬟,用的手段更加残忍也不是没有。
以往见了为何就没有一丝的恐惧心理,为什么偏偏是这一点?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一回只是自己亲自上手的原因?往常,哪怕是面临此等肮脏的事情也都是由身边的丫鬟动手。
哪里用的上他们这些主子亲自动手?
“大姑娘身子可曾好点?”
沈昭献坐在廊下,手边放着一盏正冒着热气煮的滚烫的茶水,眼睛定定看着慢慢朝着自己走来的人。
傅瑶微微勾起唇角,选了一处距离沈昭献不远不近的位置,扫了一眼算不上太好的茶水,“沈公子倒是好心情,这陈茶竟然也喝的有滋有味。”
只是陈茶也就罢了,偏生这茶水已然淡去原本浓郁的颜色,残留浅淡的绿色彰显了它曾经是一盏茶水。
“沈某若是有大姑娘半点精神头,也不会穿着单薄的衣裳,只身走在外面?”
傅瑶瘪了瘪嘴,猛吸一口气,这厮真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好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幸好时好时坏她还是分的清。
“多谢那沈公子。”傅瑶起身朝着沈昭献行了一礼,温声道。
“无甚,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沈昭献随手端起一旁的茶水,借着茶盏遮掩了眼中的神色。
傅瑶弯了弯眼睛,嘴角好不容易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还是要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