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瑾放缓呼吸,挺直腰板驾驭着星辰大海走第二个直径为十米的半圆。
仲言眯起桃花眼,他看了看汤明:“这就是那个小孩?”
“嗯,你觉得怎么样?”汤明问道。
“还行。”仲言在看骑手考核时,也会把目光分给场外等候的考生。
他一眼就注意到年纪最小的孩子。
那身气质就秒了场内大部分人,诠释了什么叫生而耀眼。
款式简约的骑手服装愣是被穿成了礼服。
练马术的孩子大多数集中在权贵家庭,之所以在华夏发展不起来,有一个原因就是门槛太高。
没有几个家庭能开马场,有钱的人家的孩子也是一心送出国念书。
“她真的是普通家庭?”仲言看着女孩完成了前面所有的动作。
“父母都是学体育的,一个网球一个排球。”汤明回想自己曾看过的履历,栗家夫妇虽然都是运动员,但也不是国家队拔尖的那一批。
仲言若有所思地看向场内正在考试的栗瑾:“这是ps版。”
“原本被国家田径队预订,只不过出了一场车祸,转了马术。”汤明解释道。
主裁判乌普霍夫望着表现优异的栗毛马,这不是她今天见过最漂亮的赛马,但这是她见过最优雅的马。
哪怕这匹栗毛马的外形可以淹没在一堆身姿优美的高血统赛马中,但是它独一无二的气质让其在赛场脱颖而出。
它灵活,积极,热情,呼吸规律,面部放松。
乌普霍夫作为退役的骑手,她自然感受到了栗毛马和它骑手之间的联系。
“那个女孩的小马,非常非常爱她。让我想起了我的维纳斯。”
沈识宴听着翻译过来的话,嘴角上扬,他知道自己的学生水平比不上国际上的马术运动员,但是在跟马配合方面绝对一骑绝尘。
他正是看中了栗瑾与马之间的情感,才为她辞掉了铁饭碗,成为一家小马场的教练员。
妮莎·乌普霍夫在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后,她带头鼓起掌。
栗瑾用手背抹掉脖子上的汗水,扶正歪掉的头盔。
她知道自己完成了教练交代的任务。
在上场前,她观察了一下评委席,意识到坐在正当中的外国女人就是这场考试的主裁判。
对方的赞赏从侧面说明她发挥得不错。
沈识宴看着那双干净的丹凤眼在考场灯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辉,他仿佛见证一位星星冉冉升起。
栗瑾向台上的评委致意,然后引着星辰大海退场。
一离开考场后,她抱着小马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