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兴奋剂不是禁止的吗?”栗瑾在邓氏马场学校里学过相关的课程,有的国家赛马是可以注射药物来刺激赛马奔跑,但是香岛有反兴奋剂条例。
告东尼浑浊的眼睛出现波动:“总有人想要铤而走险,抱着侥幸的心理。”
他年轻的时候在香岛赛马,那时候更黑暗,不像现在有互联网和舆论媒体监督,马主不敢明面虐待赛马。
栗瑾呼吸一滞,看着面前受伤的棕毛马,她心情变得沉重。
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把小马当作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有的人眼里,马只不过是牛羊一样的存在。
就像有人吃狗肉,有人把狗看做自己的孩子。
“奔跑是马的天性,交配是生物的本能,但是有了资本的参与,这一切都变了味道。那些疯狂的马主他们眼里只剩下利益。”
“你很像曾经的我,那时候我策骑一匹叫将军的雄马,它是那场比赛的夺冠热门。”
矮小的老头低下头,陷入回忆:“那天比赛,天气不是很好,空中飘雨。将军出闸不是很顺利。”
栗瑾安静地听他回忆往昔,悄悄把手伸向脸上有伤的棕毛马,手放到棕毛马鼻头那一刻,暴躁的赛马安静下来,眼睛变得水润。
棕毛马伸头嗅栗瑾的掌心:【疑惑eoji】。
栗瑾看着棕毛马头顶的小红豆变成小黄豆,忍不住露出微笑,好可爱。
她感受到自己的掌心被舔,抚摸棕毛马的吻部。
“……我从马背摔了下来,当天被推进手术室。等到我康复,听到将军已经被安乐死的消息。”
栗瑾脸上笑容僵住,“为什么?”
“我跌落马背不是因为马鞍,而是因为将军小腿骨折。兽医当时检查它的情况,抢救了两天,没有成功。”告东尼低声说道。
他看向眼前年轻的骑师:“那天我退役了,成了驯马师。”
“近些年,动物福利意识崛起,大多数人意识到动物不需要做出违反自然界的行为。”
“栗瑾,你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栗瑾看着肩膀枯瘦的手,她可以轻松挣脱,但是她没有,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终结……”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栗瑾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马房,她脑子里只剩下告东尼充满血丝的眼珠。
她低头看着自己长时间握缰出来的茧子,终结……吗?
作者有话说:
山地玫瑰(傲慢eoji):女王的事,人类少管。
锦鲤:
(这是什么?)(山地玫瑰)(可爱小马)(亲一口)(这是什么?)(山地玫瑰)(可爱小马)(亲一口)(这是什么?)(山地玫瑰)(可爱小马)(亲一口)(这是什么?)(山地玫瑰)(可爱小马)(亲一口)(这是什么?)(山地玫瑰)(可爱小马)(亲一口)(这是什么?)(山地玫瑰)(可爱小马)(亲一口)
天气:晴。
风向:顺风。
栗瑾睁开眼,神色平淡地注视眼前的赛场。
“看来今天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你说对吗?”
“玫瑰。”
身边的山地玫瑰甩了甩面部的水勒,衔铁和缰绳发出撞击声响。
香岛短途赛女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征服眼前熟悉的赛马场。
沙田赛马场对山地玫瑰来说,是它职业生涯的初战,未来,它将继续在这片草地驰聘。
栗瑾曾以为沙田赛马场只是她职业生涯其中一站,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留下许多回忆。
她和小马在沙田赛马场培养出浓厚的羁绊。
高大威猛的山地玫瑰朝不远处的雄马发出嘶鸣。
栗瑾下意识扫向牡马的关键部位,没有卸货,鉴定为:日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