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吕佩佩拿出昨天研究了一晚的秘籍,试探道:“师父,咱们门派就咱俩人吗?”端坐着闭目养神的司阳天师老神在在地摇头:“龙虎门为师这一脉确实就你我二人,但龙虎山一脉却有千余门徒。”“他们也有传承秘籍?”司阳天师仍然老神在在状态摇头:“都是些旁门左道,没几分真本事。”吕佩佩挑眉,说得好像您有几分真本事似的。司阳天师怡然自得道:“我们是正统,他们龙虎山一脉发展再怎么迅速也终究是偏门,传承秘籍与掌门令自然只有我们这一脉有。”得,看来还是香饽饽的,正统,正统还被你们发展成这样,闹到最后一个不留,正统一派就止于此。不怕门派老祖宗们掀棺材板儿吗?吕佩佩神色认真:“若我拿出掌门令牌,他们可听令于我?”上千人啊,挑几十个人试试水没问题吧?司阳天师眼底划过一抹错愕,打量了一番平日里颇有他几分神韵的徒弟,惊奇道:“我徒儿竟有如此魄力?只可惜两脉分家几百年,我们这一脉就你我二人,掌门令恐怕制约不了他们。”啥?敢情这块令牌就是个样子货?吕佩佩看便宜师父的眼神怪异起来。传承了一个门派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自己师父。继承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样子货,一个是如筛子般漏洞百出的秘籍。她若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修一辈子也修不出一个鸟来。许是吕佩佩的眼神过于碍眼,司阳天师假意咳嗽一下,闭目养神:“咳咳,秘籍有不懂处,可询问为师。”吕佩佩闻言只觉自己头顶多出三条黑线:大可不必。打定主意回头手抄一本自己改良版的《天地道经》,将来还有诸多用处。中午时分,一行人在山林中比较宽敞的路边休整补充能量。吕佩佩突然眸光一闪,给便宜师傅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小队伍。没过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小队伍中,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正如她所言就是去方便一下。众人休整片刻,马车又缓缓上路,没有人知到道路一旁百米开外处躺着几个彪形大汉。他们统统额头鼓起红肿大包,有两个样貌异常抽象的汉子额头还渗了血。吕佩佩可以发誓,绝对不是因为这两人长得丑影响了她食欲稍稍出手重了那么一点,不然被雷劈。马车已经离开良久,几个强匪悠悠转醒,骂骂咧咧回了寨子。一般遇到像这样阴人的武林高手,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做好事不留名的吕佩佩没事人一样坐在车里,翻看书籍。太阳落山后正巧路过一荒山野庙,一行人便打算去破庙里将就一宿。吕佩佩趁着天还没黑尽,出去捡了柴火,三人组也没想过帮忙,难得有闲心在破庙外散步,偶尔看看不远处利索拾柴的身影。吕佩佩很快拾完了柴,在庙内生起了火。此时天色已然黑透,淡淡月光照耀大地,破庙内燃起忽明忽暗的火焰,破庙外,窸窸窣窣多出了几道身影。三人组并没有进屋,所以完全看到了一两道突然冒出来的身影。他们只觉后背发凉,没来由的心里一慌。杨将军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是反应最大的那个,也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只见他震惊道:“他,他们是人是鬼!!?”罗将军虽然震惊,但明显比张将军淡定多了。“不管是人是鬼,你们别忘了庙里还坐着那两位呢,不必惊慌!”刚刚在他们视野中出现的两人迷茫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愣愣的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见到庙里有人烟,一脸惊喜向这边走来。“他们见到我们高兴什么?难道……!不好,他们过来了!”杨将军如临大敌。征战沙场半生的悍将从未跟这玩意儿打过交道。“定有蹊跷,我去叫一下天师。”秦大人仍然一身正气,稳如老狗,转身进屋。罗、杨二将相视一眼,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假天师的恶毒徒弟9秦大人来到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司阳天师旁询问道。“司阳天师,可否随老夫出去看看?”见老道士还是一副不理人的样子,秦大人老脸有些挂不住,这一路走来对方似乎从来不屑与他们说一句话,对方如此清高怠慢,他们心里一直压着一口气。秦大人黑着脸正欲说什么,一旁的道袍少女开口了:“师父,我出去一趟。”说话间已经利落起身。司阳天师老神在在闭着眼轻轻点头。秦大人眼底盛着怒意,衣袖一甩,冷哼一声,转身跟上道袍少女,老家伙着实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