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后退:&ldo;我不要穿大衣,冷。&rdo;
酒舒笑了:&ldo;只有这一件比较宽松,你能穿的进去。我这倒是还有郁临深留下的羽绒服,你要是不介意,穿着试试?我的羽绒服你肯定是穿不进的。&rdo;
酒舒一米六的个子,不算矮,但是和我比,却是矮了不少的。我以前还为自己比酒舒高而沾沾自喜,嘲笑她是个矮子,后来才发现,女人个子太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酒舒打开另一个衣柜的门,挑了一件看起来还算秀气的红色羽绒服。
&ldo;这还是我当初给郁临深买的,可是他嫌颜色太艳,只在家穿过两次就再也不碰它了。你不是喜欢红色吗?你穿应该还行的。&rdo;
我接过衣服,厚实的面料让我感觉自己捧着一堆棉花。
&ldo;我先出去,你穿穿看,要是不行,就只能将就我那件大衣了。&rdo;
我穿着郁临深宽大暖和的衣服走出房门。酒舒刚送走快递公司的人,回头见我一身偏中性的打扮,眼里尽是赞许之意。
&ldo;你果然还是穿红色好看,虽然有点显大,但是还蛮帅气的,比郁临深穿着适合多了。&rdo;
&ldo;还行吧,暖和就好,&rdo;我挽住她的胳膊,&ldo;你的眼光不错,我不嫌弃。&rdo;
酒舒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放开她,捂住自己的额头,假装很疼的样子。她揽住我的腰,我怕痒,笑着躲开了,这番孩子气的举动惹笑了她。她温柔地看着我,叹息道:&ldo;唉,你呀。&rdo;
简单的三个字,却戳中我的泪点,我突然想哭,我此刻强烈地感觉到,酒舒很爱我。我只在爸爸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我揉着自己的胃,撒娇道:&ldo;好饿呀,有吃的吗?&rdo;
&ldo;电饭煲里还热着我早上下的速冻饺子,今天事情多,没自己做,你将就吃点。&rdo;
她推着我走进厨房,然后出去继续收拾行李。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心里暖的一塌糊涂。糙糙解决了早饭后,便取了自己的东西,打算离开。我不习惯说再见,也不习惯送别。可酒舒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我还是担心的:&ldo;去了那里,有事一定要和我联系。&rdo;
酒舒把装着我脏衣服的袋子递给我,拍了下我的肩膀,眼睛笑的弯弯的:&ldo;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已经28岁,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一定要开心地生活,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rdo;
我又嘱托了几句后,潇洒地挥手,准备离开。
&ldo;等等,你把这块表带上!有空的话,帮我带去给郁临深吧,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找个快递寄过去也行,我刚才忙得忘了这事。&rdo;
我说&ldo;好&rdo;,接过表,很随意地塞进包里。末了,又想起什么:&ldo;我没有他的手机号啊?&rdo;
我与姐姐关系比较亲近,但是和郁临深交集很少,也没有到能彼此留下电话的程度。
&ldo;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把他公司的地址也给你,他一向忙于工作,还是寄到公司去好些。回去吧,我到了那边会联系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能透露给妈,也不要告诉爸爸。&rdo;
屋外阳光普照,一扫昨天的阴霾,周身沐浴在暖阳中,只觉神清气慡,身体里的浊气都蒸发掉,倒了两趟公交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身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我住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旧时公寓,两室一厅,面积不大,稍大一点那间房用作我的卧室,另一间摆着房东留下的一张一米二宽的木板床,其余空间堪堪供人转个身,所以被我用来堆放杂物。不大的客厅摆着一张碎花布艺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其中一本摊开,旁边用来放水果的果盘里除了两个苹果,剩下的全是零食。厨房做成开放式,琉璃台前摆着一张我吃饭时偶尔会坐上一小会儿的高木凳,但多数时候我都是在外面吃过饭再回家,就算心血来潮练练厨艺,我也多半直接拿茶几做餐桌。
我很喜欢这个小小的一方之地,尤其中意客厅外面的窄小阳台。每到晴朗的夏夜,我都会趴在窗子上看星星,脚边的蚊香散发缕缕香气,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平静,很快大脑的烦绪都被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