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办法医治?”
明筝平静地说:“当然有办法的。我先与您针灸吧。”
她在几双警惕的目光下默默地打开了针套,然后去找适用的银针,选到了合适的银针,然后在火上烤过。
接着给那人给灸上。她就坐在旁边慢慢地等待治疗结束。
等待的时候,明筝坐在那里看了跟前的病人好一阵,在火光的映衬下,清晰地看见那张生得有些潦草的脸。
这一刻许多被掩藏的记忆都一一地清晰浮现了。
当初在逃荒的路上,他们遭遇了响马。响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还要捉他们村里的青年去当喽啰。后来还想对他们进行抢夺。直到裴旭他们赶来才将那些响马给赶走。
当时虽是夜晚,但对面点着数支火把,将夜晚照得清晰如昼。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就是那晚他们遇见的,后来被裴旭十几招就制伏了的男人。
那伙人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裴旭也没有怎么为难他们,当时就把人给放走了。那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突然就形成了一股势力,还这样容易就打到了桐兴,甚至还杀了桐兴的一些地方官,抢占了桐兴的地盘?
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明筝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默然无语地给那人治了病,然后收拾了东西就要告辞。
“这位大夫,您先别急着走啊。”
有人阻拦了明筝的去路。
明筝有些焦急道:“我给人治了病,事情就结束了,为什么不放我走?”
“咱老爷的病还不知会不会再犯,在咱老爷还没确定痊愈之前,是不可能放您走的。”那人态度生硬。
“你们老爷头痛病应该有几年的历史了吧,这病本来就很难痊愈,哪能说治好就能治好的。我已经尽到自己的义务了,你们没权利阻挡我。”
“这位大夫,请你识时务,你是个女流,也别逼我们动粗。”立马就来了两个像山一样的男人围堵住了明筝。
她只能配合吧,明筝当时也提出了条件:“我可以留下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明筝将自己的要求说了,那些人倒也没有太为难她,单独给她备了屋子,吃饭是每天给送到跟前,睡觉也没人打扰,门外每天有人轮流值守。
唯一能离开房间的时候就是去给马武治疗时。
刚被安排下来时,明筝还有些不安,她想着要是裴旭在跟前的话肯定能立马救她出去,偏偏他又不在,而她只有等。
第一天她还算配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给饭就吃,给床就睡。也不曾抱怨啥。只是独处的时候她就担心家里的小重楼,担心铺子上的生意,也担心在外的裴旭。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马武得了明筝的治疗后也没有再嚷头疼,明筝的针灸似乎见到了疗效。
接下来两天都没人来找明筝去给马武治病,明筝找人了解了情况。
“你们老爷的身体怎样?”
“已经好许多了,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明筝听说,立马道:“既然他已经好了,那就该放我回去!”
“只怕还要请大夫多担待一阵子,再观察几日吧。”
“我儿子还小,他见不到我会哭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将你儿子接来一起?”
明筝忙拒绝道:“不行,我都不得自由,让他也跟着来受什么罪。”
“所以宋大夫就乖乖听从咱们的安排,咱们也没少你的吃喝,你也就安心地留在此地,等待咱们老爷的差使吧。该放你走的时候肯定会放你的。”
裴旭不在,没人能救她。
她也不想坐以待毙,只能想自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