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牵着漪如的手腕,没有放开。
越往山上走,身后夜市的喧闹就越是消散,没多久,全然听不到了。
漪如忽而道:“阿霁,你说若是我外祖父外祖吗发现我带你出来,他们会不会恼我?”
李霁觉得好笑,道:“你莫非现在才想到此事?”
“自是走一步想一步。”
漪如道,“他们若发现了,你便说是是你肚子饿了,问我可有吃的,我这才带你下山去。”
李霁道:“我这么说,他们便不会斥责你了么?”
“自然还是会斥责。”
漪如笑笑,“不过有你帮着,他们不会太凶。”
“若是如此,又如何解释你住楼上,我如何找到了你?”
李霁道。
漪如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好奇地看他:“那你先前为何会在那树下?”
李霁看她一眼,道:“练功。”
“练功?”
漪如不解,“大晚上练什么功?”
“晚上才好练。”
李霁道,“早晚都有,方可进步。”
漪如了然。她仔细地考虑,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从二楼爬窗下来这件事都是圆不过去的。
想来想去,她只得放弃,道:“那你便说是我定要出门,你受我胁迫,这才不曾告诉他们,随我出去了一趟。”
李霁对她这般义薄云天的转变有些意外。
“你要揽下所有错处?”
“自当如此。”
漪如道,“既然逃不掉,各打五十大板也甚是无趣,我一个人来背就是了。”
李霁有些无语。这本就是实情,到了她嘴里,倒仿佛是他欠了她的人情一般,奸商本性一览无遗。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宅子外面。
漪如示意李霁不要出声,而后,试着推了推门。
那门仍然虚掩着,如离开时一样。
漪如随即经验老到地将它抬起,李霁见状,随即上前帮忙。
这门颇是沉重,但李霁气力大,有他搭着手,门颇是轻易地里面挪开去。
由于卸了力,门轴转动的时候,虽然仍有钝钝的闷响,但颇是轻微。待得那缝隙能容人入内,漪如和李霁随即溜进去,再如法炮制将门关上,落下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