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道,“药材不贵,却颇是有效。妾父亲当年亦时而有些胃肠之疾,一丸下去便见效。”
说罢,她语中带嗔:“陛下操劳国事,也该爱惜身体。若非今日阿琛见陛下不适,将此事告知妾,妾竟是不知。”
皇帝微笑:“小疾罢了,你和阿琛有心。”
说罢,他让内侍韦贵妃和赵王赐座。
韦襄坐在下首,抚着须,神色似颇为满意。
王皇后冷眼看着,唇边露出一丝嘲讽。
“妾记得年节之时曾问陛下,寿辰时想得些什么礼物。”
王皇后还寒道,“陛下说,金丝玉帛,天下无所不有,且劳民伤财,不足为用。倒是诗词歌赋,不费钱财,心意无价。太子将陛下之言谨记于心,这些日子为陛下作了一篇赋,陛下可要赏鉴赏鉴?”
“哦?”
皇帝将目光看向太子,似颇感兴趣。
太子随即起身,向皇帝一礼:“禀父皇,儿臣确实作了一篇。”
皇帝颔首:“可念来听一听。”
温妘望着太子从内侍杨丰的手里接过一卷帛书,脸上露出期盼的微笑。
太子将那帛书展开,缓缓念了起来。
皇帝的眼睛半闭着,似在休憩,又似在仔细聆听。
待太子念完之后,他的脸上无所波澜。
“用词算得工整。”
他说,“只是行文太过中规中矩,反而显得迂了。”
太子的神色僵了僵,忙向皇帝一礼:“儿臣这便去改一改。”
“不必了。”
皇帝摆手,“既然念了出来,便是落子无悔,改了有甚意趣。”
说罢,他饶有兴味地看向周围众人,“只有太子作了文章么?”
话音才落,只见赵王又起身一礼,道:“儿臣也作了一首。”
王皇后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只见赵王也从身边内侍手中取来一卷帛书,在皇帝面前朗声诵念。
皇帝听罢之后,脸上露出些笑意,道:“这篇,意趣有些,韵律却少了些讲究。这篇赋,你拿给宫学的博士看一看,让他们指点,日后必有进步。”
赵王忙恭敬应下。
这话,比点评太子的好听许多。
王皇后脸上神色变得不好看,唇边笑意敛起,却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陛下,阿竣前些日子练笔,不曾作赋,却得了一首诗。妾觉得倒是应了今日的景,陛下可想听他念一念?”
众人看去,说话的是王承业的妻子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