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的令?”
侍卫拱手:“工部侍郎江云接。”
江云接?与永定侯府有些关系,但是与庶七房好像关系并不亲近。
同安帝排除了江云接故意为之,只想着可能是立功心切,才会加固东宫防止太子被救走。
“既然是工部遣人做的,就让他们来拆除。”
呃?拆除?没那么简单吧?
侍卫可是知道的,这东宫加固的城墙,比皇城的城墙还坚实。
同安帝决定御驾亲征,带着亲近大臣严阁老等人,一起赶往西城门,那是秦恪所在的位置。
刚到城门下,就听见城门上激越的陈词,有人在向围城的将士说明,他才是这秦氏最名正言顺的主人,若同安帝先前在慈宁宫,就会发现这话与息妍对太后说的一致。
“既然先祖乃真正的嫡枝,我是嫡枝血脉,这秦氏天下为什么就要交给庶出子弟掌控?看看,正因为庶出能力有限,才会让百姓被战火侵袭,才会让众将士与家人分离。”
城下有些将士好奇:“这都百多年前的事了吧?”
“嗯,算起来快两百年了。”
“就是,你怎么证明你先祖是嫡枝?”
“就算嫡枝,依你所说,那也是嫡房庶出,与庶房有说明区别?”
“对啊!”
“庶出人家这些年也好好的,没见其他邻国前来灭国。”
“既然是秦氏一脉,为什么又挂在钟将军名下,还说是钟家嫡长子?奇怪!”
……
同安帝这才知道,在城墙上侃侃而谈的,就是忠心耿耿的钟将军嫡长子,他怎么又变成了秦氏血脉呢?
秦聿煦的理直气壮,在此刻突然变得心虚起来,他好像做出了对不起秦氏先祖的事,他……是不是被谁利用了?
他努力地想,怎么也想不起最初他是怎么想起要夺取这帝位的。
他只记得,那个到他身边伺候的奶娘怂恿着他下了毒,获罪的是太子哥哥;他还被灌输着,这个哥哥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的生母早就被皇后害死。
那个千娇百媚的奶娘,并不是一开始就千娇百媚,最开初只是很亲切很有福气的模样,后来,后来怎么就长变了?
想到自己也许被姑太后给骗了利用了,同安帝仍然没法生气,他的心里牵挂着那个大了他十几岁的女人,她有毒,可是他戒不掉。
他皇位不稳,若是有嫡子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没上城墙,转身悄悄离开,正如他悄悄地来。
他带着情绪回宫,想去寻息妍问个清楚,是谁在指使她,可他不相信息妍会是养在钟家的那个人能指使的。
一到慈安宫,话未出口,就被息妍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把怒火尽数灭掉。
叶循喆他们救出大喜公公后,准备送他们出城,可大喜公公不愿意,混进宫,守在皇帝左近。
那是他此后了多年的主子,他不能为了自己活下去而齐主。
宫里人心大乱,大喜公公平日很得人心,在安全的情况下,还能在夜间偷偷进去陪伴皇帝,让他很满足。
叶循喆送了消息出去,顺便将东宫的事告知,秦恪也正好接到江云接送来的消息,算是受了他的好意。
这晚,靳敏儿腹痛,惊起了在慈安宫混日子的皇帝,匆匆赶去了坤宁宫。
这晚,秦恪的三十万大军遭遇了不知名的军队的冲击,那些人骁勇善战,不过一个时辰,即退去,令秦恪他们损失了几万人。
“能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出击,一是有内应,二是应该从想不到的地方过来的。”
查看那些死者,竟是外族人,吉翁分析,可能是从罗艾莱山过来的。
“那山只能走人不能走马,马匹应是有人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