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雪得意的离开了天牢,心情愉悦。
冬日的水牢格外的冷,如坠冰窟,她感觉不到冷,疼痛,让她几乎死去。
鲜血将宋琅月的衣衫浸湿,狱卒送来的饭食令人作呕,想来是馊掉的饭菜。
她忍着恶心,将变质的饭菜吃了几口,差点呕了出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着眼泪落下,这才强忍着吞了下去。
只有继续活下去,才有资格为镇国公府申冤。
宋琅月瑟缩在天牢的角落,不知过了多久,身子这才微暖,然而还是扛不住冬日的严寒。
她忍着痛,用狱卒送来的水清洗伤口,疼痛让她几乎昏死,也让她清醒。
宋琅月望着窗棂外的白鸽,突然间已经记不得今夕何夕,可父兄的安危是她活下去的信念。
过了三日,容景渊现身。
天牢的门开了,一双绣着蛟龙的长靴踏入天牢。
男子长身玉立,容颜俊美,贵气浑然天成,墨色的长发被束起,带上了一顶玉冠,十分矜贵。
那双如墨的双眸,充满煞气,望向宋琅月时,充满怜悯。
宋琅月颤巍巍的起身,泪眼婆娑道,“殿下!”
她伸出手,还没有碰到容景渊的衣袂,便被躲开了。
容景渊蹙着眉头,冷声道,“脏。”
宋琅月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纵然被处以极刑,然而对他抱有期待,他竟觉得自己脏……
容景渊厌恶的扫了一眼她狼狈的模样,随后推开。
昔日里的宋琅月,纵然蠢笨如猪,到底是有几分容色,如今却丑陋不堪,难以入眼。
“琅月,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容景渊正色道。
“殿下请说。”宋琅月紧张的盯着眼前人。
“岳父大人拥兵自重,竟然率领众将士兵临城下,父皇震怒,本宫也没办法,只能将宋家军数千人都拿下了,我也相信岳父和兄长不会叛国,只要你交出虎符,以岳父这些年的功绩,国公府一定能保住。”
宋琅月愣住,想起父亲离开时的交代有些犹豫。
她极力辩解道,“殿下,我父兄在边境屡次立下汗马功劳,誓死效忠朝廷,怎会谋反?还请殿下查明真相。”
容景渊脸色微冷,似是有些不悦,还未回话,水牢外传来脚步声。
宋若雪来了。
她婷婷袅袅的走到了容景渊的身边,二人穿着同色的裙裳,看起来仿若金童玉女。
宋琅月自惭形愧的垂眸,如今的自己,恐怕不堪入目……
可当年的她,也曾惊才艳艳。
“殿下,姐姐还是不肯说吗?没想到姐姐把权势看的这么重要,竟不顾父亲安危。”
宋若雪故作担忧,实则煽风点火。
容景渊剑眉微皱,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给宋若雪盖上。
“雪儿,天牢乃阴寒之地,你莫要在这里停留,此事由本宫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