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匪夷所思道:“我现在给了吗?”
“给了啊。”
欲念是另一种形式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将其放出来,就没法再收回去。
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就像吃饭和喝水一样平常。傅瑜君正值需求旺盛的年纪,又压抑了这么久,一朝阀门大开,食髓知味,缠着她想多尝两次尽兴,情理之中。
关菡却表现得极为冷淡。
要不是傅瑜君当晚dirtytalk的时候从她嘴里知道了她其实也会自给自足的事实,真要以为她像外表看上去那样毫无波澜。
傅瑜君唉声叹气地说:“我要枯萎了。”
关菡:“……”这什么比喻?
傅瑜君斜睨她一眼,又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娇花是要按时浇灌的吗?你不能只喂我一口水,养大了我的胃口,之后又不管我了。”
关菡:“……”
娇花本花可怜巴巴地瞧着她。
关菡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催促说:“喝完赶紧回家,有事我会给你发消息。”
傅瑜君:“我说的不是这个水!”
关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傅瑜君回视她的双眼,直到关菡控制不住耳尖和脸颊都染上明艳的绯红色,心满意足地抿了口白开水。
她明明就懂!
关小菡在她锲而不舍的熏陶下,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关小菡了,是钮祜禄·关小菡。
关菡红着脸,但不妨碍她眼神的威慑力。
“回家。”
“好的。”傅瑜君听话地接过她递过来的行李箱,走到门口做了个“call”的手势,“不要发消息,给我打电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关菡朝外挥挥手。
很不耐烦似的,却在傅瑜君转身后盯着她的衣角,直到消失在门口。
关菡摘下眼镜,抬手捂住自己微烫的脸颊。
当晚关菡果然没有和傅瑜君吃成饭,她和制片人等人攒了个局子,吃喝应酬。傅瑜君在书房看剧本,把消息通知的声音和震动都开着,晚上十点左右,屏幕亮了下。
关菡:【到家】
傅瑜君发送视频邀请,拒绝,语音电话回过来,傅瑜君点了接受。
关菡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开了免提,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道:“什么事?”
“没事,听听你喝了多少。”
“这你也听得出来?那你说我喝了多少?”
“话都变多了,八两白的?”
关菡坐下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差不多吧,不到一斤。”
“头晕吗?”
“还行。”
她不晕会说不晕,还行就代表有点晕。
傅瑜君松开手指下的剧本页,闭了闭眼,道:“我去照顾你,可以吗?”
关菡提起桌上的凉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喉咙滚动,一口气喝了半杯,不假思索道:“不用,我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傅瑜君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