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放心,”魏明目送谢修行与萧芜远去。
半个时辰过去,魏明排查过朱家酒楼小厮,未发现有用线索,于是吩咐衙役们将段流云尸首运回大理寺待金仵作验尸后再做动作。
雷霆客栈车马盈门,大堂乌泱泱坐满了人,分外嘈杂。
男人穿了一身大理寺差服,神情嚣张,眼神带有挑逗意味盯向给邻桌上菜的老板娘腰臀,食指提起空酒壶,大喊道:“老板娘上酒。”
老板娘转身,“哟!差爷您稍等。我这就给你打酒去。”她从衙役手里拿过酒壶,因衙役手指勾得紧,她怎使力气都无果,老板娘甩开酒壶故意嗔怪;“差爷不让我给您打酒呀?”
衙役嘴角□□,暴露出如狼似虎的欲望,“给你可以,不过,你得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哟,差爷!您可就体谅我这寡母一回吧,您看看我这小店里人多的塞不下,哪有空闲坐下哟!改日,改日定是陪的。”老板娘趁势夺过酒壶抱在怀中,“我去给差爷打酒。”
一听改日衙役不乐意了,扯住老板娘的手臂将她往怀里拉,老板娘一个踉跄跌坐衙役腿上,他圈住老板娘腰身:“小爷我就想今日,你若不陪,明日便抓你弟弟去见官!”
“差爷,我弟弟他何罪之有?”
“罪嘛。。。我想想就有了。”衙役言语得意。
老板娘突然变脸,朝他媚笑,指尖划过男人下颌,“差爷赏脸,民妇哪有拒绝之理。”
衙役捏起老板娘下巴,凑近耳边嗅了嗅,表情十分享受:“识趣。”
谢修行见眼前一幕,悠悠走到衙役身侧,衙役依然沉浸在美色之中,忽而睁眼时看清了谢修行的脸,吓得将老板娘往外推去,似手里碰了个脏东西般,丢得干脆。
因衙役力道过重,老板娘整个人向对面桌角砸去,萧芜眼疾手快扶住老板娘的腰身才避免受伤。
“谢。。。谢卿。”衙役栗然站起,如遇猛虎,不敢发出动静。
谢修行懒得侧眼看他,“哪司的?”
“属下。。。属下狱。。。狱司。”
“自行去牢头那领罚。”
“是。。。”衙役仓皇逃窜。
老板娘感激行礼:“多谢萧公子救命之恩。民妇雷月娘见过谢卿,见过萧公子。”
“月娘不必多礼。”萧芜搀起月娘,“今日我们是来向老板娘要一个人的。”
“谁?”
“雷隐。”
“小隐他怎么了?”
“关于林妙失踪之事,他存有嫌疑。”谢修行说。
“什么?!”月娘倏地瘫坐,眼神恍惚飘忽。
大理寺卿发话,月娘只好带着一行人来到他们居住的宅子里。
宅中水流绿竹居多,即便萧瑟的秋季依然生机盎然。
推开书房门时,雷隐手里握着一卷书,正在教习外甥女写诗。
“姐姐。有事?”他不知有人来访略显局促,放下书卷,愣愣地走了过来,“不知有客来访,雷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