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顶多也就是脖颈那块和?胸前更加白皙的?肌肤色差对比稍微明?显了?些。见她无力反驳,沈棣环着她腰肢的?手掌微微发力:“也瘦了?。”“胡说。”叶挽星轻哼一声,“我这里?本来就没多少肉。”“是么。”叶挽星隐隐感到他的?牙齿轻蹭在自己锁骨上,落下的?吻也愈发细密炙热。叶挽星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推了?他一下,满眼水雾朝他望去:“这里?不?能留下痕迹,明?天还要拍戏。”沈棣没接话?,却乖乖停下,放弃她的?锁骨,转而?寻找其他隐秘之地。当他顺着叶挽星的?脚踝抚上她膝盖时,却发现那里?有微微一处红肿。他小心?翼翼用?指腹摩挲着那里?:“受伤了??”叶挽星注意到他的?停顿,闷声解释:“不?是受伤,是今天不?小心?磕破皮的?,不?疼。”沈棣没再应声,只轻柔地吻了?吻那处泛红的?膝盖。渐渐的?,叶挽星感到这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覆盖至她的?大?腿根,那些柔软潮湿的?触感一下又一下从底端传来,钻进大?脑,再慢慢扩散至全身。理智被舔舐冲破,脸颊被红晕吞噬,陌生的?快感将她铺天盖地包裹其中。她像是跌入了?夏日午后那场粉白色的?梦里?。周围的?一切都虚化起来,她只感到自己沉在澄净的?浅水池中,隔着一层透明?的?、流动的?、温热的?水流,仰头望着湖面上柔软的?粉色花瓣随着水波摇曳晃荡,带着她在水中抵死沉浮。阳光倾洒过来,斑斑点点,美得让她几乎忘了?呼吸。直至汹涌的?水流渐渐平息,叶挽星仍是久久没回过神来。她的?手不?知何时与?他十指相扣,迷蒙间,她感到沈棣抬手把粘在她额前的?一缕被薄汗打湿的?黑发轻轻拨回鬓角,俯身吻着她微烫的?耳垂低声道:“再来一次。”星星什么再来一次。叶挽星真是信了他的鬼话。第二天下午她在片场一边揉捏着自己微微酸痛的大腿根,一边忿忿地想着凭什么一个打电竞的宅男体力活能这么好的。简直岂有此?理?。宋冬冬把洗干净的草莓递给叶挽星吃,随口问:“挽星姐,沈哥回?去了?”叶挽星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吧,他说?是下午三点多的飞机。”“唉,请了两天假却?连24小?时都没待够呢。”宋冬冬忍不住感叹,“那你们有约好下次什么时候再见吗?”叶挽星嚼着草莓的动作顿了顿,语气平平地答:“没。”其实在她原本的计划里,这次的见面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再多的,她不敢奢求。叶挽星收起剧本盖在自己脸上,坐在靠椅上闭起眼睛,脑中全是刚刚背下的那句台词:不必苦恼,机缘到时,自会再见。-在剧组的日?子总是数着通告单过的。不知不觉间,剧本上被?荧光笔标记的段落和页码越来越多,纸张早已不再像刚开始拿到手?那般光滑整洁,渐渐变得?微皱柔软。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屋外的日?头不再那么灼热刺眼,傍晚收工时的天色也一日?比一日?地黯淡下去。偶尔一阵晚风迎面吹来,叶挽星便会下意?识拢紧身上单薄的外套,摸着自己微凉的鼻头暗暗想道,秋天来了啊。十月末,《弄明月》的拍摄进度已然步入尾声。在横店的戏份全部宣告完成,剩下的剧情按照导演的高要求,定于西北草原进行实景拍摄。于是,在一阵秋风细雨中,叶挽星等一行主演和工作人员跟随剧组的安排一同前往西北草原。与此?同时,npl世界赛s11正在法国巴黎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草原地理?偏僻,信号不好。在这别说?看比赛直播打游戏了,叶挽星就连想给沈棣发条语音消息,都得?盯着屏幕上的信号加载小?圆圈转半天,才能见证它发送出去。叶挽星就这样?凭着惊人的毅力,在sea每场两三个小?时的比赛直播录屏中平均等待三十次视频中断加载,才堪堪看完比赛全程。好在沈棣每次都会言简意?赅地提前向她剧透比赛结果:“我们赢了”,让她不至于提心吊胆地在等待视频加载中过分煎熬。但草原之旅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最起码这里的风景总是美?得?令人无可挑剔。初秋时分,这里的天空湛蓝而澄澈,没有一丝云彩,勾连着远处的低矮起伏的山峦,一眼望不到头。湖泊平静如镜,映射着周围草地和蓝天,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满目自然的苍绿,以?及那一抹疏淡清逸的幽蓝,安宁而明朗。而当夜幕降临,星空深邃而清晰,碎金般点缀在宁静的秋夜里。举目望去,不免生出一种渺小?而寂寥之感。每当这时,叶挽星总会想起自己刚出道没多久那会儿,有一部戏是在深山老林实地取景拍摄的经历。当时整个剧组在荒山野岭里待了一个多月,没有外卖没有商场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条件十分艰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剧本背台词,生活平淡又枯燥。而同组的一个老前辈演员却?始终怡然自得?,笑?着告诉她:做演员就要耐得?住寂寞。不管是当下创作的过程,还是在观众看到并认可你之前那段漫长的旅途,都需要你耐着性子去等待。因为它值得?。而现在她所认为值得?的等待里又多了一份有关于某人的期许,让她觉得?眼下的所有奔波和成长,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见。-十一月中旬的巴黎总是阴雨连连。没有狂风卷席的细蒙烟雨淅淅沥沥地洒在路面上,又轻飘飘落在一件件庞大古迹的表面,好像在清洗着这座古老城市多日?积累的尘埃。严汽带着一身雨意?推开会议室的门,一边微微抖落掉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我真服了这鬼天气,怎么又在下雨,我看李辉发的朋友圈,国内现在还天天暴晒着呢。同一个地球,怎么气候差异这么大。”“而且我发现巴黎人下雨天出门都不爱打伞的哎,是被?淋傻了吗?”“你不也没打伞?”张月清搭腔。“我这是记性不好,忘了带。”严汽理?直气壮,“要不是烟没了,我真懒得?出这趟门。”宋鲜一听,眉头皱起:“你就不能少抽点烟吗?还当自己十七八岁吗,淋了雨感冒了怎么办,后天可就是总决赛了。”她一边数落严汽,一边又赶紧去找了干毛巾来给他。严汽擦干头发,又凑过来抢周燕的泡面吃:“快让我喝口汤,补点热量。”他们从国内出发时,往行李箱里塞了一整箱泡面和火腿肠,生怕在巴黎吃不到。别问,问就是之前几次出国打世界赛的惨痛教训。用这两货的话来说?,吃不到这一口真的会影响他们的比赛发挥。严汽一脸凛然:“我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胃。”周燕则对?着赛程安排数日?子:“早点打完早点回?去吧,我好想吃炒冷面肉夹馍蟹黄包火锅串串。”宋鲜对?此?的评价只有一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说?完,她扫了眼会议室里的众人,挑了个不在场的正面例子对?比道:“你看看人家沈棣,怎么从来不吵着要回?国吃这玩那的?”严汽闻言,却?是轻哼一声:“这你可想错了,他是没有什么想吃的,但他有想见的人啊,我看他只怕是比我们都更想早点回?国吧。”宋鲜噎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了。刚想再说?什么,沈棣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