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总督被撤职了。
刚刚从有田城赶来拜见的才四郎,心中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都是受到敌方攻击,码头这里损失惨重,可他的有田城,却是安然无恙,两相比较,他的功绩就显得尤为突出,再加上他久居这里,对箕港的情况极为熟悉。
或许,自己要成为箕港总督了!
“有田城没事吧?”
“殿下放心,那些贼人还攻不破有田城”,才四郎笑着回道。
“贼人都是哪里来的,确定了吗?”
“已经查清,领头的是根来杉之坊的增兵,还有附近的农兵。另外还有箕港北边纪之川附近(今,和歌山市)的几个豪族”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或许是自身的才干,又或许是本土优势,同样泥腿子出身的才四郎,成长要比何塞快一些。
“区区地方豪族也敢冒犯殿下领地,必须予以严惩,以警世人”,有田才四郎拜伏在地,沉声说道。
“我记得上次来,纪伊国守护是畠山政长,如今可有变化”
“正是弹正大弼畠山大人,只不过这两年,弹正大弼已经很少来这里了,此次犯我箕港,应当不是弹正大弼的意思,杂贺那些家伙,只要有钱就能使唤他们。”
“而且,弹正大弼身为纪伊守护,麾下之人冒犯殿下,也应有所赔偿才是”
有田才四郎对于高层的斗争不清楚,他只知道杂贺庄就在箕港北边不远,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了,这次好不容易大军在此,不能放过啊。
“才四郎,你记得我上次走时,给你的职位是什么吗?”,张小白淡淡的问道。
“当然记得,蒙大人厚爱,授予属下有田城城主并箕港守备之职”,才四郎响亮的声调渐渐弱了下去。
箕港守备啊……,箕港守成炭灰了。
“何塞总督向你求援,为何援军迟迟不到”
有田才四郎立刻伏低身子,“殿下,此次敌人大军偷袭,属下来不及组织农兵,手中只有三百足轻,守护有田城还算勉强,实在无力救援箕港”
“你在发往北港的信中,就曾写到,箕港周边有异动,望北港派出援军,这些你都对何塞总督说过吗?”
“属下提醒过总督大人,教会唆使信众闹事,会给箕港带来祸乱,可总督大人并不以为意”,有田才四郎辩解道,刚进门时的激动,此刻变得有些惶恐了,这都是问罪的架势啊。
‘哐啷’
一个精致的青花茶碗,被张小白狠狠砸在甲板上,四射的茶碗碎片,在才四郎脸颊上,划出一道殷红。
“何塞乃是此地总督,乃是你的上官,阳奉阴违,分庭抗礼,你想做什么?”
“你是箕港守备,守护箕港是你的责任,守住有田城又能如何,箕港码头和有田城,谁轻谁重?”,张小白再也压不住怒火,大声斥责道。
“请殿下责罚”,才四郎恭敬的伏低请罪。
才四郎不给何塞面子,张小白并不在意,他之所以将箕港守军的权利分开,为的就是相互制衡。
既防着何塞完全倒向国王,又得防着才四郎倒向周边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