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鹏飞只感到后背有如一块千斤巨石突然落下,根本承受不起,当即扑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他想爬起来,怎奈胸中一阵憋闷,让他喘不上气来,接着又是一口鲜血从胸中呕了出来,这种力道太大了,大的几乎难以想象会是从一个人的拳头而出。
“你们几个过去,把他扶起来!”刘三九冲着目瞪口呆的土匪叫道。
此时,哪个还敢不听刘三九的话,早吓的都要尿裤子了。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刘三九可是大青山名正言顺的大当家。索鹏飞是靠着自己的拳头坐上了当家人的位子上。
几年前,刘三九几乎丢了命被他们撵下了大青山,虽然与他们这些做小匪的无关,也不是他们出手打的刘三九剩下半条命,可大青山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明摆着刘三九这是来寻仇来了,眼下索鹏飞又让刘三九给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大青山的天看来就要变了。
这个时候,就是看谁的拳头硬,什么孔孟之道,天理人伦,对一些恶匪来说,谁有章程谁就是占山王。
几个土匪听了刘三九的话,忙不迭地去将索鹏飞扶起来,可索鹏飞的两条腿已经软的像面条,根本站不起来了,土匪们只好将他架起来。
“索鹏飞,你看这一记花拳如何啊,不过我只想送你这一拳,如果再送你一拳,你的老命恐怕就接不住了!”
索鹏飞艰难地抬了抬手,嘴里不清不楚的吐出几个字,但声音很小,十分的吃力。他心里清楚,刘三九要真的再来上这么一拳,他的这条命就算没了。可刘三九打了这么一拳便收了手。
“你有什么道,你摆,我这儿接着!”
“你还接得住吗?”刘三九瞪起眼睛,杀机四射,让索鹏飞浑身一凛。
索鹏飞胸脯起伏着,嘴里咕噜咕噜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驹……驹子……给,给三叔留半条命吧!”
“好,看在这么多年你为大当家鞍前马后没少做事的面子上,我不想赶尽杀绝,你这条命暂且给你留着,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是暂时,如果你还不知悔改,我可就不给面子了!”
“嗯……嗯……”索鹏飞答应一声,一捂胸口昏厥了过去。人也从土匪的手里瘫软地倒在地上。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土匪们围过去,一阵惊呼。
“别叫丧了,都给我消停点,他死不了!”
刘三九吼了一句,冲着傻呆呆地倚在门边的贾老板道:“昌进大哥,您还没认出我来吗?”
听到这个满脸胡茬子的年轻人竟然招呼起自己来,贾老板立即张大了嘴巴看过来。
“你……”
贾老板又抹了抹哭的有些迷离的眼睛,支起身子看了看,却还是摇了摇头。
“我是大青山的野驹子!”刘三九笑道。
贾昌进眨巴眨巴眼睛,猛然叫道:“你……你是野驹子?”
忙扶着门框想站起来,可刚刚直起身子,两腿一软,又倒了下去。
刘三九几步上前,扶起贾昌进道:“没事了,从今往后大青山不会再欺负你了,别的土匪也甭想再来五道河镇骚扰!”
这时,王玉箐突然冲了出来,扑通跪在刘三九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刘三九的衣襟,泪水夺眶而出,泪眼汪汪地举头望着刘三九泣不成声,半天竟说不上话来。
“快起来,快起来!”刘三九忙伸手将王玉箐搀扶了起来。
贾昌进虽然眼里还挂着泪水,可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他忙介绍道:“这是你嫂子王玉箐!”说完搂了搂王玉箐的肩头道:“看你哭的,连跟咱兄弟说句客气话都不会说了!”
王玉箐腼腆地冲着刘三九一笑,回身一拳打在贾昌进的胸脯上道:“你有这么好的兄弟,咱再也不怕了!”
“不怕了,呵呵,不怕了!”贾昌进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刘三九一顿傻笑。
钟金声和叶华也满脸惊喜地走过来。
“小弟果然是高人,愚兄唐突了!”
“你的伤势如何?”刘三九关心地问道。
钟金声却不好意思地说道:“伤的不重,养一养就好了,都怪我贪杯误事!”
刘三九只是一笑,又看向叶华。“你伤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