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
“做翻译也很厉害啊,我们院里自己的口译员不多,主动来问的更少,你算勤奋好学的。”
不知不觉到了办公室,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上次的巧克力……我的生煎也没有那么贵,收这么贵的回礼,太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算我收买你,以后护士长再找我相亲,你就给我一份排班表,我躲一躲。”
明明排班就是从护士长那儿发过来的——这话把胡羞逗笑了:“说得好像护士长每天都要给你介绍相亲一样。”
“差不多。她业余的快乐大概就是给我和老金介绍女朋友,就你刚才见到的金医生。
可惜他突然丢下我脱单了,躲在他办公室,护士长就找不到我。”
“如果不想要女朋友,可以拒绝嘛。”
“关键就在这儿,我没那么想拒绝谈恋爱。”
所有的都点到即止,聪明得五感通透。胡羞有点发愣,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裴轸也不往下说,巧妙地换了个话题:“你的名字,害羞的羞,父母是怎么想出来的?”
“大概我小时候说话比较晚,我妈一直觉得我很害羞——她是很浪漫的人。
你的名字也很有趣,我猜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滕王阁序》对不对?”
本来漫不经心的裴轸表情称得上吃惊:“我活到现在,第一次有人直接说出这个理由,并且说对了。”
说完这句裴轸上楼去了,连句再见也没有。胡羞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句话后面似乎该加上个结论,总像是没有说完。
而裴轸也没有发微信过来,一下午除了要写文档安排场地,没有私人消息。
最近的男人都怎么回事,说话只说一半,总搞出一副未完待续的架势。
赵孝柔对此的解释是,这只是男人的套路。就像宁泽臣说自己是第一次和赵孝柔这么漂亮的女人谈恋爱一样,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宁泽臣的手机相册,里面女孩就像扑克牌一样,港风的日系的性感的甜美的数不胜数,自己只是其中一张。
说到这儿时李埃不在店里,只有零星的顾客戴着耳机敲键盘,不顾陌生咖啡师的目光,赵孝柔说,男人为了想睡你大概可以闭着眼睛编出各种谎言。
胡羞一时语塞。两个人周末坐在regard喝下午茶,一个是从品牌活动回来眼光四射,另一个是肝了两天翻译大会脂粉未施。
赵孝柔提起宁泽臣依旧会笑,但并不完全是快乐,更像是感情时过境迁,对着肤浅空洞的男人没办法只欣赏他的肉体。
宁泽臣的确像是块口香糖,清爽又有嚼劲,很快就失去味道,一直嚼在嘴里也不至于急着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