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川握着手机,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思忖片刻,回复她:【想去?】
她的回复马上就飞过来了,后面还带了个猫头的表情
【想去,可以吗?】。
傅陵川嘴角抿了抿,低低地说道:“副业要开到游轮上去了。”
“什么?”林晋的视线从屏幕上转过来,疑惑地问道:“什么副业。”
“没什么。”傅陵川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你给晚宴方回个话,后天我会准时到。”
“哦……啊?”林晋点点头,猛然又楞住:“改主意了?”
傅陵川头也不回地摇了摇两根手指:“让对方给我最好的房间,两个人。”
“明白。”林晋反应过来,惆怅地感叹道:“男人恋爱后,真的不一样。”
傅陵川刚走到大厅,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举着伞的娇小身影。
白色的小大衣,球鞋,背着一个大书包。
“怎么不进来?”他走过去,上下打量她一眼,眉头微拧。雨水把她的裤脚都弄湿了。
“我刚到啊。”陆锦眠笑嘻嘻地仰起小脸看他。
一阵风吹来,陆锦眠打了个喷嚏。
傅陵川看到她衣角的线头,抬手捏着线头轻拽了一下。管家给她买的衣服,虽不是大牌,但也比她身上的要好个几倍。但她都没带走,真是倔得不行。
助理把车开过来了,傅陵川拉开车门,护着她坐上车。
“想吃炒饭。”陆锦眠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轻快地说道:“对面有家店,有超级好吃的炒饭。”
傅陵川往对面看了一眼,那是个带美食城的综合商场。
“嗯。”他扣好安全带,缓缓开动了车。
陆锦眠坐在副驾,悉悉索索地剥糖,趁着红灯时,喂到他的嘴边:“米莱给我带的。”
“不是米朗?”他随口说道。
“咦,连孩子的醋也吃。”陆锦眠撇撇嘴角,又剥了一颗自己吃。
“米朗是孩子?”傅陵川话说一半,突然看到她手背上整齐排列的针孔,一把将她的手拖到面前。
“这是去吊水了?”他问道。
“没有,今天练习打针。”陆锦眠把手缩回去,嘎嘣一下咬碎了水果糖:“可惜我只有一只手,不然能多练会儿。”
傅陵川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挲着,直到绿灯亮了,也没说一个字。
他可以说:不许练了。
也可以说:这么辛苦干什么,当我死的吗?
可是他知道,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表面是个软呼呼的包子,可里面的馅儿是钢铁制成的,强硬得很。
“我的手可以给你练。”他松开她的手,低低地说道。
“你的手血管太粗了,”陆锦眠摸着他的手,柔情款款的说道:“不适合打针,适合给我摸。”
其实,心理话是……我怎么舍得嘛,这么好看的手!
傅陵川嘴角抿了抿,空出一只手,把她的小手轻轻地握住。
晚上,二人真的只吃了蛋炒饭。傅陵川送她回来,车停到楼下时,陆锦眠依然没邀请他上楼。
“今天又是什么借口?”他索性直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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