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回头。
温妘目光深深:“听我一句劝,那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无论什么人进去,都会变。”
漪如听了,沉默片刻,道:“我从前也这么想,故而我远离了去。”
“现在呢?”
“现在,我会在它吃人之前,先把它吃了。”
温妘有些错愕。
漪如却没再多言,淡淡一笑,转身而去。
太阳似乎比方才来的时候又大了一下,屋檐上和树枝上,仍有雨水残存,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漪如正要离开,才出山门,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霁身上披着裘皮大氅,正立在一棵松树下,似乎正看着松枝出神。
漪如露出惊喜之色,走上前:“你怎么来……”
话才出口,却见李霁示意她噤声。
“那两只松鼠在幽会。”
他说。
漪如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松树的枝头上,果然有两只松鼠在玩闹,时而追逐,时而交头接耳。
“你怎知它们在幽会?”
漪如道,“不是在打架?”
“因为那只小的总在抢另一只的东西吃,像你。”
李霁道。
话才出口,他的手臂毫不意外地被打了一下。
李霁露出笑容,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一道离开。
“你拜过观音了?”
幽静的山道上,传来二人的声音。
“拜过了。”
“观音怎么说?”
“观音说让你待我好一些,莫总是整日见不到人。”
“有理,你可听说过一件事?”
“何事?”
“这里的观音是送子观音。”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