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当然不会说话,最后妙芜把花瓣拔光了,终于把自己折腾困了,这才爬回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妙芜按时来到祠堂,还未进规诫轩,便见监督她抄写家规的小弟子站在书桌前,双手抱头,大呼:&ldo;禽兽啊!丧心病狂啊!&rdo;
妙芜差点以为他失心疯了。在门边站了一会,才提脚迈入,问:&ldo;你怎么了?&rdo;
那小弟子转身,面上十分悲痛。
&ldo;九姑娘,你还没听说吗?金陵的凤凰台,被人炸了!&rdo;
‐‐金陵凤凰台,那可是金陵大会的会场。
会场都被炸了啊……
那小弟子握紧拳头,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悲愤道:&ldo;凤凰台被毁,金陵大会也不得不延期。这凤凰台可是有数百年历史的圣地,这炸毁凤凰台的人当真是可恨可杀!&rdo;
作者有话要说: 谢荀:本来打算出差的,结果一早听说会场被人炸了。
妙芜:所以呢?
谢荀:你不是要我帮你补课?
妙芜:真的吗?小堂兄你真地愿意教我吗?
谢荀:我当然不能白教你。
妙芜:那小堂兄你要怎么才愿意指点我?
谢荀【笑而不答】
妙芜:……
怎么办,忽然觉得小堂兄笑得好可怕。
第26章兄长的笔记
谢家二当家谢泫的书房内。
南轩窗下的茶几前,谢荀看完远从金陵寄来的书信,便将信纸放到一旁,眉心微攒。
&ldo;二叔,金陵洛家的意思是,当年那萧氏……魔头的余党死灰复燃了?&rdo;
谢泫用火钳拨了拨小炉里的炭火,待得炉上水沸,便提起陶壶,将沸水注入茶壶中,沏了一杯茶放到谢荀手边。
谢泫放下陶壶,叹气道:&ldo;不仅如此。萧氏魔头坐下护法九尾天狐当年并未身殒,反而一直藏身于金陵。直到前些日子那天狐数次夜探帝王墓,才为金陵洛家所察,洛家将计就计设下陷阱伏击天狐,未料得那天狐在金陵尚有同党,一时大意叫那天狐脱身,一路南逃而来。我本打算以太岁诱它入瓮,却没想到家中有内贼相助,又叫那天狐侥幸逃脱了。&rdo;
谢荀眉头愈发紧锁,&ldo;这天狐上人身之后,难道就没有办法分辨出来了吗?&rdo;
谢泫道:&ldo;我已去信蜀中宫家,索借问心琴。问心琴下,真言自现。我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盘查,便是希望暂时稳住那天狐,等问心琴到。&rdo;
窗外的海棠花树忽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ldo;谁?!&rdo;
谢荀眸光一凛,指尖凝出一道剑气便要放出。
&ldo;……是我。&rdo;
妙芜怀中抱着一本砖头厚的家规,从树后探出半张脸。
少女身形窈窕,穿一身嫩芽黄的纱地衣裙,腰间束着一抹轻如云烟的白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立在日光之下,柔软如同春天新发的柳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