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墨朝空中弥漫着寒冷气息,正当快要到了新元,江莱北部却发生了件不容小觑之事。
“谭知州!大事不好了!”
一穿着一身如同盔甲一般,身戴钢剑的年轻男子匆匆跑向了润州府衙门里。
润州为江莱省一散州,地处墨河边,与着祁国隔着一条墨河,归兴安府所管辖,乃江莱地势中最顶端位置。
闻见声后,润州衙门知州谭正风走了出来。
瞧着跑来的男子神色慌张,气喘吁吁,谭知州猜想定是发生何大事了。
“谭知州!”这男子单膝跪在地,想必是一名小兵了。
“起身来说。”谭知州淡定道。
听后,这名小兵方才起身来,一张扑红扑红的脸蛋格外耀眼,兴许是冻着吧。
刚起身,这小兵就已经等不及了,急忙汇报了起来:“谭知州!有敌军正朝着润州而来!”
闻后,谭知州心中扑通扑通的跳动了起来,一脸慌张看向了这名小兵,问了起来:“城外现如何?”
“回谭知州,驻军随时战斗。”
“人有多少?”
“大概几万余人!”
听着这话语,谭知州心中更加慌张了起来:“好好,本官知晓了。你即刻去城门外,有消息及时传达!”
“是!”
谭知州匆匆走进了处理公事的房间,坐在老木椅上,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摁着纸张,快速且小心的写了起来。
写好后,谭知州急忙找来红色涂料,在信纸上写着个端端正正的“急”字。
按照本朝规矩,在信封上用红色字体写“急”一字仅官员可用,百姓不可用,否则就是律法伺候。
写好后,看着还未干的笔迹,谭知州往着笔迹上不停的吹着暖气。
吹着吹着,见着笔迹还未全干,谭知州一刻也等不了了,急忙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中,接着用迷糊糊上,匆匆走出了房门。
“你过来。”谭知州叫住了一名衙役。
谭知州看向了这名衙役,万重嘱咐:“你将此信送到岑巡抚手中!此信关乎百姓存亡,务必以最快速度,送至岑巡抚手中,不许出任何差错!”
听着谭知州这么一嘱咐,这名面黄枯瘦的衙役很有信心的答应了起来:“是。保证送达!”
“好!快些!以最快速度!”谭知州再次叮嘱着。
谭知州说完,这名衙役便牵上一匹骏马,身子往上坐,驾的一声便快速而去了。
巡抚府位于省城,而省城在永安府,离这儿润州几百里路,慢的也要两三日方才到达。
衙役走后,谭知州一刻也不能放松,就连小事也无心可谈,他站在日常处理公事的门外,无畏惧大雪的洗礼,独自一人徘徊着,时不时问着衙役城外状况。
由于信紧急,衙役自然也无什么危险,快马加鞭的于翌日凌晨便到达了永安府。
“岑巡抚!岑巡抚!”
从润州来的衙役慌张的在巡抚门外大声嚷嚷着,时而不畏惧两旁守卫,硬是用着细弱的手用力的敲着强如钢板子的木门。
“干什么!干什么!巡抚还在歇息,有何事天亮再说!”两守卫劝阻着。
衙役顿时慌张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语。
好在这衙役在与守卫的争执中掉下那份极其重要的信来。
一守卫见后,停止了争执,急忙上前捡了起来,大概看看后,急忙打开府门,匆匆而跑去。
另一守卫这才停止了争执,无语子的看向了这衙役,道:“早当初你说是这事,我们早就放你进去了。”
衙役觉得很冤枉,回道:“你也不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