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快不能呼吸了。
在马车上让她靠一下就板着个脸不高兴,这会子被人这么紧紧贴着不闻不问,沈清明到底什么意思?
巳予磨着牙尖,无声对峙。
沈清明忍无可忍,捏住他的手腕把人推开。
江泛又要去抓他,那双眼睛带着狡黠的媚态,像只勾引人的狐狸精。
“林老板。”
沈清明在识海里喊她,巳予听到了,故意不理人。
无法,沈清明决定问江泛本人,“江少爷,你这是烧成了二刈子?”
一针见血。
沈清明一张嘴,鬼都得气哭。
果然,江泛笑容一僵,好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攥拳在沈清明胸口上砸下一拳,害羞又娇嗔道:“讨厌,怎么这样讲人家。”
巳予:“。。。。。。”
沈清明:“。。。。。。。。。。。。”
巳予胸口的那点儿郁卒,因为沈清明那张青一阵绿一阵五颜六色精彩纷呈的脸一扫而空。
竹枝钱串子当鸡毛掸子,在江泛房门口掸了两下,她高高挂起道:“姜衡,江少爷看着无甚大碍,我们先回去罢。”
姜衡:“。。。。。。”
说得轻巧,他可没听出来几分真情。
上巳眼里揉不得沙子,以前谷雨多跟沈清明讲几句话她都要不高兴,花朝跟芒种喝了一回酒,她生人家好几个月闷气。
在她势力范围的,谁也碰不得。
沈清明惯着她,花朝也随她高兴,几重下来,上巳被宠得无法无天,轮到巳予,仍是五毒俱全。
护犊子,占有欲强,样样可与上巳比肩,分毫不差。
铜钱扫过的地方火烧过似的黑漆漆的,姜衡甚至听到了呜咽声。
过路的小鬼飞来横祸,一鬼抱住江泛的一条腿保命。
沈清明看着两只小鬼抱住江泛,江泛眨着眼睛,浑然不觉地问他:“郎君,你这般盯着奴家的腿看,奴家会不好意思的。”
话音刚落,鬼气消散,沈清明很轻地蹙一下眉,问:“江少爷怕鬼吗?”
江泛一脸惊恐地捂住脸,缩着肩膀,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什么鬼,在哪里,郎君不要吓奴家,奴家胆子很小的。”
巳予:“。。。。。。”
他边说边往沈清明肩上靠,那场面,着实辣眼睛。
还救什么?
干脆就让他这样疯疯癫癫,也不失为一种活法。
铃铛作响,巳予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
她想不起来。
都是被沈清明给气得。
这瘟神还在没完没了,他看了一眼发黑的门框,对姜衡道:“先送林老板回去。”
江泛把玩着胸前的铃铛,露出的一截手腕上似乎有一道手印,巳予盯着看了一会儿,江泛察觉道,却毫不掩饰,继续往沈清明身上贴,附耳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看沈清明耳根倏地红了,便知不是正经话。
别人不敢保证,对沈清明,姜衡比对他自己都有信心。
不为美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