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女性能够做到如此洒脱。
如果他的妈妈……那些所有困在乡村的女性能够如此醒悟,他是不是就不会家破人亡,不会失去姐姐,姐姐不会遭受非人般的苛刻,不会被抛弃,这个世界也会变成另一种模样吧。
“怎么样,今晚要去我家吗?”沈心逸托着下巴问。
维维安喝茶的手一抖,强迫自己冷静,“……今晚吗?”
“……你抖什么,说好要做的,你该不会囊中羞涩吧?太小了还是时间不够?没关系,实在人不行也可以用道具嘛。”
“……不是。”维维安脸红着挤出几个字,“我没,没经验。”
“做了不就有经验了?别害羞,这样吧,先让我检验一下实装效果。”沈心逸说着手就想伸进维维安裤兜里。
维维安大惊失色,连忙制止住那双作乱的手,心中如万马奔腾,眼神赶忙四处查看,可沈心逸的攻势也稳如老狗,显然有着十分的经验,经过漫长的拉扯时间后,维维安终于支支吾吾顺从道,“我,我跟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两眼飘忽,脑袋空空,不知为何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沈心逸双手插兜,走的好不自在,完全没在意身后情感丰富思绪万千的弟弟。
嗯,今日的风也很喧嚣啊。
回到家里还没说第一句话,就被沈心逸一把推倒在床的维维安:???
他手忙脚乱着想要躲避,却发现腰带不知何时被解下,很快已经褪到了膝盖,他风中凌乱了,脸像熟透的柿子一样通红,“等、等等!姐……!”
“不想吗?”沈心逸停下动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需要时间我也可以让你准备,但是你不要为了什么委屈自己,强迫一个不想和我做的人陪我,我不会觉得多高兴。”
维维安没想到沈心逸会说这么多,他缩了缩腿,对视上女性冷淡的眼神,心情也缓缓平静下来,“抱歉……可以先从前戏开始吗?请给我一些适应时间。”
“呵呵,何必跟我道歉,我侵犯了你的感受,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只是我很多时候懒得去顺应别人,因为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沈心逸笑了笑,“看你,像只小猫一样可爱。对于我嚣张的作风,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不认同吗?”
“……如果是从男性角度,确实很多人会觉得人格受到了侵犯,因为他们下意识将女性当成弱者。”维维安解释,“我不这么觉得,因为姐姐你比我更强,所以你称呼我为小猫……我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埋怨的资格。”
“是迫于我的强势而选择顺从吗,这种感觉也不错。”沈心逸哈哈一笑,随即话锋一转,“但是维维安,你应该有更多的自我主见,相信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并非你的全部,我还是更喜欢你向我展露出你最真实的模样……”
她就这样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地靠了过来,温热的吐息扫过男性脖颈,不同颜色的发丝交织缠绕,随着她弯腰抚摸给予对方第一个吻后,狭长的睫毛微动,她轻附耳边说:
“人生第一课是学会面对自己的欲望。”
“你需要处理它,克制它,并使用它。”
“脱掉我的衣服,我会帮你理解的,维维安,我亲爱的弟弟。”
那句名字念的轻缓又柔长,像是故意诱惑在他心间的果酒,带着清香与醉人的芳馨。似乎随着那个主动的吻,维维安心中长久压抑着的欲念被放大,他克制着自己要去尊重与禁止,可这种惩罚自己的可笑手段,在女性的笑容下也无功自破了。
他很少去正视自己,去正视自己的一切,他令人作呕的身份。
有时他会厌恶世界,厌恶着自己,悲悯这世人遭遇的不公,自责不能成为师父所期待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只是他自己,他不需要去完成不相干的任务,他可以自由行走在这片大地,师父不会因为他低头沉默而埋怨他的孤僻,姐姐也不会厌嫌他柔情寡断的内心,她说,他其实已经做的很好。
姐姐,你是那么的自由洒脱。
有时我会嫉妒你,能从那样潮湿的地方重获新生,耀眼到刺痛了我的眼睛。
可我由衷为你感到欢喜,因为你代表着成功,代表着自由,代表着世间一切被禁锢事物,向着天边黎明攀爬的希望。
这样厉害的你。
我好喜欢。
你就像是我触不可及的太阳。如果跟随你可以同样插上翅膀,那么我想,我可以尽可能地陪伴你,自私而贪婪地从你身上汲取营养并非我本意,但我想或许就像夜间的田坎,月光永远是孤寂下最好的陪伴。请你原谅,我渺小而肮脏的存在意念。
“姐姐……”
我们的过去一片空白,但以后,一定会满满当当。
拥有你,得到你。
好想,很想。
……
世俗意义上的关系并不能够定义他们。对两人来说,情侣的意义都各不相同。
卡洛特还是看出了他们不同的关系,他对此是无所谓的,或者说这种事发生在沈心逸身上,也就不足为奇了,她看上去就是和谁都能有那层关系的人。
对于本身就没有感情基础的他们来说,只要将世俗血脉看法抛开,成为恋人都是很正常的事了。让他稍微惊讶的是,维维安这样寡言少语的人居然内心也别有一番天地,他还以为这人和他是同一款类型的性冷淡呢,该说不愧是亲的吗,连羁绊都是那么小说感。
嘛……只是头一次见老姐正儿八经谈恋爱,卡洛特不出所料看到了维维安像只魔幻跟宠一样总是粘在她屁股后面的场景,除了粘人了些,偶尔会做点亲密动作以外好像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