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后,兰泣露表达了来意。
“在下二人晚上前来,是想探望一下花南大侠。她是四哥衣锦绣的故人。”
中年人看着有些不自然的衣锦绣,道:“花南受了重伤,多亏公子们相救。既是故人,自是可以相见,只花南行动不便,请二位公子不要怪她怠慢。”
“哪里哪里。”衣锦绣忙道。
中年人让弟子先去通报,喝了茶才带衣锦绣和兰泣露起身前往后院花南的住处。
中年人在后院叫道:“花南,滴水楼兰公子和衣公子前来探望。”
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道:“请大哥和二位公子进来吧。”
三人进了房间。
一个素衣黑发,面容苍白的女子微笑着坐在桌边,欠了欠身道:“有劳大哥。二位公子快请坐吧。”
衣锦绣的腿似乎已经僵直,根本无法迈开一般。
兰泣露在他腰间轻轻一扶,他这才进了房间坐下。
面色苍白的花南神态自若,微微浅笑对兰泣露和衣锦绣示意,请他们坐下。
衣锦绣看着脸色惨白,没有戴发箍的庄宝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兰泣露掩饰地将衣锦绣往自己的身后遮了遮,又是一番礼貌性的寒暄。
很快,兰泣露便向中年人道:“在下有些事情想问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罢,他成功将中年人从花南的房间里带了出来。
兰泣露走出房间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看衣锦绣,衣锦绣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两人已经离开房间。
房间里此时只有衣锦绣和花南。
花南又微微笑了笑。
似乎只只是和一个平平常常的客人相见,丝毫没有往事的尴尬或者熟稔。
衣锦绣这才意识到只有他们二人,稳了稳心神,转身轻轻将门关上。
花南一愣,努力做出淡淡的样子,看着衣锦绣,惨白的脸上努力微微带着些礼貌的微笑。
衣锦绣慢慢走过来,在花南的面前缓缓跪下。此时他似乎已经恢复神智,恢复成那个可以叱咤江湖的滴水楼四公子。
轻轻叫了声:“宝儿。”
花南微微地笑了,她的笑温婉凄美,眼泪却缓缓流下来。
“你救过我两次。”花南尽量用平淡的声音道。
显然,她所说的救过她两次,也包括第一次,在崆峒派的山庄里。
她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
说着,轻轻地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推到衣锦绣面前。“请喝茶。”
“对不起宝儿,当年我太害怕,我太无能,是我不好,你处罚我吧……”
衣锦绣却不敢看她,跪在地上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