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静眼睫一眨,毫无停顿之意,调动这颗珠子内的灵气直接断了自己的肩胛骨。
肩胛骨断裂,勾着肩胛骨的铁链松动脱出。
常清静先空出一只手,替自己把脉查探伤势,灵气入脉,不由微微蹙眉。身上这伤,比他想象中更为严重了些。
来不及借这颗珠子调养伤势,常清静眉头不动地将这颗珠子往破了一个大洞的丹田中一塞,指尖运动剑气,捏作银针大小。
剑气为针,灵力为线,将这腰腹上的伤口匆匆缝合,这才转身又一道剑气劈开了其余的锁链,直掠而出。
正同狱卒低声嘱咐着些什么的秦小荷,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一道冷而厉的剑气袭来。
“不妙!!”
秦小荷心头一沉,忙转身应对。
却见一道耀眼如月华的剑芒,撕破了水牢中的黑夜。
强光所致,秦小荷与狱卒都短暂失明了一瞬。
秦小荷只觉袖中一轻,心中大呼了一声。
魔核!!
然而再睁开眼时,面前哪里还有常清静的踪影。
水牢铁门被人一剑劈开,尚未弥散开的剑气如同星海游动四周。点点星芒照亮这久不见天日的地牢。
这、这不可能。
秦小荷犹如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跪倒在这污水中。
唇瓣抖得剧烈,恐惧摄住了她的心魂。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接这散落的异彩剑芒,抖如鹌鹑。
内丹都被她挖出了,常清静他怎么还能运使如此强大的剑气!
……
天色微明,万籁萧萧。
此时太阳尚未升起,却已有不少附近的妇人抱着一盆盆脏衣,拨开清晨的薄雾,来到溪边浣衣。
她们捶打着衣服,彼此之间有说有笑。
哗啦——
一阵水声响起。
溪水竟然自中央分开,水流分成两半。
从水中爬出个衣衫湿透,浑身是血的人出来。
附近正在洗衣的妇人们见状,纷纷尖叫着,丢了手中的棒槌木盆拔腿就跑。
常清静无暇多管这些夫人,他眼睫微颤,几乎是唯恐不及地咽下唇瓣上的水珠。
水珠湿润了唇瓣上皲裂的死皮,却无法缓解喉咙里的渴意。这点水于一个极度缺水的人而言,无非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