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早上洗澡很快,不过十分钟就搞定了,出来就直入厨房做了一顿豪华早餐投喂孟辛。芥末和沙拉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种别样的美味,孟辛往嘴里塞三文鱼三明治,查看徐简眼下有没有黑眼圈:&ldo;昨晚上没吵到你吧?我是不是睡相很不好?&rdo;
这个问题让徐简沉默了片刻:&ldo;还好,我睡着了不知道。&rdo;
孟辛闻言松了口气:&ldo;那就好,我还在想如果实在不成我就在你家打地铺好了。反正床边都是地毯。&rdo;
徐简边拿三明治边笑:&ldo;没那么夸张。如果你实在闹得厉害我会叫醒你的。&rdo;
孟辛彻底放了心,安安心心地吃第二块三明治。
徐逸吃完午饭就有事要办出门了。屋子里只剩下徐简和孟辛两人,孟辛霎时觉得自在不少,坐在大阳台的摇椅上吃冰淇淋。
太阳只照得到阳台的一半,孟辛把脚伸出遮阴,赤脚踩在拖鞋上,被烤得暖烘烘的,脚踝的轮廓被光影雕琢得少年感的精致。徐简坐他旁边,手里也捧着一盒。孟辛探头一看,冰淇淋的颜色不一样,大概是不同味道的。
徐简递过来问:&ldo;香糙味的,尝点?&rdo;
孟辛用自己的勺子从他盒子里挖了一勺,砸吧着嘴,没说话,但显然并没有再吃点的意愿。
徐简收回手:&ldo;就知道你不喜欢。&rdo;
倒也不是不好吃,孟辛只是更喜欢糙莓和蓝莓那种酸甜的味道。他收回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晃来晃去,不远处的植物在灿烂阳光里绿得要出油似的,浓郁的颜色很容易就让视觉疲劳。
孟辛抱着腿,侧过头,徐简并没有刻意留长刘海,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额头上那道疤。他的皮肤比孟辛还要白皙一分,伤疤在发丝间没有被遮掩得很严实,一眼就能看到。
孟辛出神地问:&ldo;还疼吗?&rdo;
&ldo;嗯?&rdo;徐简转头看他,见他视线微高,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他摸了摸额角:&ldo;你说这个?不疼了,早跟你说过别在意的。&rdo;
结了疤自然是不会再痛了,可每一次孟辛看到这道疤,心里就一阵刺痛,恨不得这伤是在自己脸上。
真想和徐简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的话应该什么时候就能帮上徐简的忙。
孟辛问:&ldo;徐简,你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rdo;
徐简道:&ldo;还没。&rdo;
四处都是声嘶力竭的蝉鸣,在午后很容易让人烦躁。
根本不用想,徐简能上的一定是重本,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上的,两个人要上同一所大学,要么孟辛拼死赶上徐简,要么徐简自降身价将就他。
后者孟辛死也不愿意。
他拍了拍脸:&ldo;我去看书了。&rdo;
看他起身,徐简跟了上去:&ldo;不午睡一会儿?&rdo;
&ldo;不了。&rdo;一想到大学,孟辛就涌起一股紧迫感,他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耽误了那么久时间,之前那股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现在想起来幼稚得可笑,到头来他不是跟其他人过不去,而只是仅仅针对了自己。
他小声咕哝:&ldo;成绩那么好干什么啊……&rdo;
徐简探过头来:&ldo;你说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孟辛一屁股坐在茶几旁的坐垫上,翻开作业本,努力打起精神,&ldo;我再看看。&rdo;
周日吃了晚饭,孟辛带着一脑子的晕眩和一书包的教辅资料及卷子回到家里。
孟正宇竟然还在家。
上一次见面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孟辛拎着书包,背贴着门:&ldo;爸。&rdo;
&ldo;还知道回来。&rdo;孟正宇语气不太好,但也没有要发火的征兆,&ldo;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