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奶锅回到沙发上,小松拿起手机,发现有一条未接来电。
si卡转移到另一个手机上,通讯录是会消失的,小松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现在她只能从未接来电的归属地去判断电话来源。
那一通未接来电的归属地是她家乡。
她想,大概是龚琴给她打电话了。
刚才龚琴用那样尖锐的言辞伤害了她,她不想因为对方是母亲,就忍让纵容。
小松没有回电话给她,直到这通电话接二连三打过来,她确认无疑,肯定是龚琴。除了龚琴,谁还会这么不可理喻地给她打电话?
她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第二天小松和同学一起去了昆明市,她先去了手机官方店里问了维修的事,她的手机虽然在保,但这属于严重且明显的人为损害,无法提供保修服务。
商店出来拐个弯,就是一排手机修理店。
她和同学走进去,问道:“手机摔坏,开不了机,能修吗?”
店员是个黄毛小帅哥,“我先看看问题。”
小松从口袋里把手机交给对方,对方一看那四分五裂的屏幕,立即摇了摇头,“你这内屏都坏了,打不开,我估计是里面排线也坏了,要修的话,怎么也得小五千块钱,你还不如再等一个月买新的。”
对方说的有道理。
但明知道没必要再修的情况下,小松的心还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她想修好它,哪怕是有裂痕,也没关系。
“大概多久可以修好?”
“少说也得三天。我们这儿没内屏,得寄到深圳去。”
小松的同学说:“要不然咱们去别家看看吧。”
黄毛小帅哥说:“我看你俩都是学生,就跟你们实话实说了,这边都这样,你去别家还是同样的方案。”
但这条小松不信邪地跑遍了所有手机维修店,结果,都一样。
她也不能一直借别人手机,最后回到黄毛的店里,低价买了一款二手手机,换上自己的卡。
不过一个好消息是自从上次手机备份出问题后,她一直保持着备份的习惯,她通过手机备份,找回了通讯录。
学校非常重视这次医闹事件,连夜开会,让受伤的学生提前结束实习,统一回校,等平安回校了,再去哪儿就去哪儿,跟学校就没关系了。
一回嵩县,小松开始收拾行李。
她来的时候带的行李不多,走的时候多了几瓶化妆瓶,也没怎么用过,就和房东联系了一下,放在这里,之后由房东挂在二手网上售卖。
带来的书,也没看完。
这是一趟有始无终的旅程。
第二天中午回医院吃了午餐,大巴来统一接他们去火车站。
有学生吐槽:“来的时候狗屁不是让我们坐飞机,走的时候各个英雄,坐绿皮火车,□□也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