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是个好主意。”郡王咧着嘴笑。
真有病!闽霁在心中暗骂。
郡王终于开始说正事,问道:“你看上了蔡国公家那小子?”
说话时一脸嫌弃。
“我们定亲了。”闽霁回答。
实事求是。
“那小子从小就是个没出息的,长大后也不过尔尔。”郡王嫌弃到底,随手丢过来一只荷包,“两杯黄酒下肚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哝,你们的定情信物,他斗蛐蛐输的。”
闽霁木然地接住荷包,心里有一万句脏话翻滚最终汇集一处,凝结成一句:“与郡王何干?”
“哈哈哈哈哈!”
对面爆出一长串笑声。
“果然是你娘亲的孩子,我还当真以为你吵架很厉害呢!”郡王松一口气,说,“还是这样好,莫要学坏了。”
闽霁终于怒骂出声:“关你屁事!”
她扬手把荷包丢回去:“还有,什么破烂玩意儿,我不认识。”
见鬼的定情信物?
她哪有闲情逸致给蔡钦文绣荷包?
荷包无声地掉落在郡王脚边,他震惊得甚至快发怒。
闽霁再添一把火:“郡王是说真的呀,你是真信呀?谁呀胆大包天如此糊弄郡王?郡王久居封地,大概不知道这京中纨绔啊,如今忒不像话。还好真纨绔长江郡王回来了,您便大发慈悲整顿整顿吧!”
无论是蔡钦文欺骗纨绔,还是纨绔糊弄长江郡王,管他呢,让他们狗咬狗吧!
简直有病,赌她的定情信物!
长江郡王如此丢人,再没脸继续调戏闽霁,灰溜溜地退场,不知道去找哪个倒霉鬼算账了。
被这么一打岔,闽霁也没了去闹太后的心思。
她刚刚理直气壮地骂人家纨绔,倘若自己也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作天作地,那样的话与纨绔何异?
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坚持每日三省,还特别乐于以人为鉴。
她不确定也不一定要做个好人。
但她确实不想做废人。
她大概是喜欢萧晴的,可是必须成亲吗?
做朋友不好吗?
比如,林鸿渐拿她当朋友,他们就相处得很好。
那天她把御赐墨宝送去林府,林鸿渐当场嗷嗷哭,一点没跟她见外。
她当时就是很开心,发自肺腑地为朋友高兴。
他的才能受朝野敬重,他的衷心获陛下认可,这一生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