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贵,你不觉得高峰家那位黑衣长者有些奇怪吗?”
丁寻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我也这么想,他为啥会为咱们说话?他一定是个正直的人。”
三贵也跟着打了个哈欠:“警察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来,不会是把咱们晾在这儿不管了吧?”
“我在那位黑衣长者的眼睛里,看到惊讶。”丁寻自言自语。
“啥?哥,你怎老是想着他呢?想想咱们该如何出去吧。”
“放心,就算无法还我清白,也不能连累你,他们抓的是我。”
“哥,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我陪你一块儿坐牢!”
丁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还在想着那名浑身透着威严且慈祥气息的长者。
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他为啥要为自己说话?
“哥,我突然也想到了,那黑衣老人似乎看出他们诬陷咱们偷戒指是个局,你想想他说的那话。”
“小伙子,我相信你,就凭你这一脸正气,我相信你没有偷那戒指!”丁寻耳边仿佛又响起这句话。
他点了点头:“但是高家坚持要把我送进来。”
三贵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哥,就算他们认定你有罪,也会让我走,我回村后就去找那黑衣人,求他帮咱们向高家求情,放了你。”
“三贵,你的好意哥明白,但是这件事儿性质已经不同了,进了警署必须要证明我的清白才行。”
“那……那哥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证明清白?”
丁寻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高家和刘永亮今天明白着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既然是设局让自己往里钻了,那么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哥,你想过没有?刘永亮联合高家这么对付你,一定是为了那些股份。”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算盘打错了,那些股份是陈耀轩的,将来我要还给他。”
“哥,眼下咱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
“别说是诬陷我盗窃,就算是更大的阴谋诬陷我,我也绝不会把那股份拿来换自由!”
三贵满脸敬佩地看着他。
从小丁寻就是他学习的榜样和偶像。
“哥,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警官进来了,领口的风纪扣开着,显得满脸疲惫,他看了看丁寻和三贵,问了句:“谁是丁三贵?”
“我,我就是。”
“行,你是证人,你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走了?”
三贵高兴得冲丁寻直乐,并且朝他直打手势暗示他放心。
看着三贵出去,丁寻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三贵没事儿,他就放心。
“丁寻,你由于是被人以盗窃的名义送进来的,所以,在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还得……”
“我明白,您放心,我一定配合您把案子查清楚。”
“你有这觉悟就好,喝水!”
“谢谢!”
晚上,丁寻被带到一间小屋里过夜。
里面除了三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再也没有其他物品。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又进来一个人,那人一屁股坐在丁寻对面的床上看着他。
丁寻抬起头,迎着那人的目光,没有和他打招呼,反正都是这里的过客,出了这间屋子的门谁也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