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蛮子成日里满脑子都是情爱,完全将家业经营抛之脑后。可他不知,若他没有家业在后,她又怎么会喜欢他,嫁给他呢?
邓意潮嘴唇动了动,颤抖着声音道:“好,好。我懂了,你且等着吧,我会让你满意的。”
何楚云颔首,“那便静候佳音了。”
出乎意料地,这蛮子似乎一旦离了她便是个极有本事的人。
没过十日,他便又来了,说是邓父已经许了他与萧州的生意往来。
这萧州的生意,算是邓家第二等重要的生意。邓意潮能得到这个机会,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
而邓父能把这生意交到他手里,保不齐也存了想扶持他上位的心思。
这下何楚云才对邓意潮高看了一眼。
她好些日子没觉得邓意潮这般顺眼了。果然男子只听话是不行的,若是找个只会听话的,那奴隶多得是。
钱权皆备又听话的男子才有趣。
邓意潮得了应允,时隔小半月又宿在了何楚云房中。
他似乎饿极了,晚间格外凶狠,叫何楚云差点昏迷过去。
毕了,他又收敛了凶蛮野兽模样,轻轻柔柔地给她擦身揉肩。
邓意潮扔了手里的帕子,抱住正在歇息的何楚云。
他触碰到她温热的体温,与她毫无间隙地拥在一起,才感到一丝心安。
这些日子他忙得脚不沾地。又是使计又是怀柔,上下打点,好容易才拿到了萧州的生意。
他很委屈。他拥有的这般多,她才愿意正眼看他,才愿意让他伺候。
那他这个人呢?她就一点都不爱他吗?
邓意潮不敢深想,更不敢问。
他知道得不到什么令他愉快的答案。
“嫂嫂。”邓意潮贴着何楚云的耳朵轻唤。
“嗯?”
“嫂嫂喜欢过旁人吗?”
他知道何楚云的性子并非良善,她高兴时能把人陷进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不高兴时就将人贬入阿鼻地狱,施尽酷刑。
这么久了,他也认清了何楚云似乎并不爱他。
他一开始的感觉就没错。
她会惯着他,哄着他,可她不爱他。
那她爱人是什么样子呢?他想象不到。
这样一个自私恶劣的女人,会爱上一个人吗?
肯定没有的吧,她只爱她自己。
邓意潮暗自苦笑,却在听到那人的答复时,浑身的血液都凝冻成冰。
“有。”
邓意潮愣愣地抬起头,话间闪过不敢置信,“什么?”
何楚云看着他,道:“我说有,我喜欢过别人。”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述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
邓意潮头脑发懵,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嘴唇哆嗦着,半晌才问道:“是谁?”
何楚云目光深远,似是在回忆,“他是个很好的男子。”
会帮她写诗,会将所有的钱都给她,什么都不图,只想对她好。
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