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从大殿出来,也四处走了走。
在一处观景台,丽贵妃坐在木墩上,对面郁郁葱葱的树林,开始慢慢泛黄。
谷底下,隐约看到一条长如白练的河,听说这里有许多山溪,汇入山脚下的东江湖。
东江湖很大,从京城的城墙上可以看见一角,一直连接到云刹山脚下。
东江游湖,是京城许多文人墨客,小姐公子喜欢的休闲项目。
今儿天气甚好,隐约还能瞧见不远处东江上的游船。
此时此刻,在其中一座豪华的游船上,几个小厮井然有序地烤着鱼。
东江鱼,是东江湖的一大特色。
鱼穿在竹棍上,经过明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油滋啦啦地往外冒。
小厮们悄悄地说着京城最近的新鲜事,不时传来几声嬉笑。
船舱里,门口的彩墨不时透过门缝看一眼外头,不时又看一眼里间,神情慌张,两只手指紧握着缴着手帕。
里间断断续续传出的呻吟让她一张脸通红,不敢进去又不能离开。
彩墨知道里头正在发生什么,若她这会出去,留下自家小姐和钱公子在这里,就断断说不清了。
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大,极力压制着,更让听的人面红耳赤。
彩墨听着声音,脑子里自动浮出画面,羞得整张脸发烫。
亏得这艘是豪华大船,里头动静那么大,外头也没有太明显,小厮们没有注意,只当是行船的水波导致船的荡漾。
过了许久,里头的动静终于息下去。
彩墨重重吐出一口气,脸已经红得要滴出水来,里头没有唤她,便也不敢进去。
船舱的里间,算是供人休息的内室,没有床,只有一张半床宽的椅榻。
此时,胡惜云衣裳半褪,双颊艳红,靠在钱岫舶的身上,脱了力的模样。
钱岫舶却是心中七七八八琢磨开了。
“云儿,你……”
胡惜云想当然地以为他问的是自己为什么还是处子的事情,羞得要钻到地底下去,忙转过头将脸埋进去。
“太……闲王他……。”
胡惜云依旧不答话。
前几日,钱岫舶问她:
“为何与闲王和离呢?”
胡惜云避而不答,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恼,见他问得认真,直直地看着她,面色一转只羞赧道,“往后你便知道了。”
每次胡惜云都是如此态度,他也不好追问,只能在其他地方想路子。
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今儿这一回事,却是钱岫舶筹谋已久的。
原本以为胡惜云已经嫁过人,相中自己也只是想养个面首而已。
却万万没有想到,胡惜云成婚那么久,居然还是个姑娘家。刚刚他感受到她的生涩,以为是闲王不喜她,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若是放在从前,钱岫舶心中一定欢喜万分,胡惜云有钱又对他上心,没有更好的事了。
但是现在,却眉头深锁。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皇家秘辛,可不是谁都有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