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质疑余妙的女人,忽的站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认为我们路家会对不平动手吗?这怎么可能,你……”
我转头看向这个女人,应该是余妙丈夫的姐姐吧?
在这个女人全程对余妙吵闹时,余妙的丈夫是全程隐身,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如果不是我之前见过他们夫妻,我可能都会误以为他们素不相识呢。
余东镇在旁边咳着,笑着说,“路姑姑,我们余家还在呢。”
这一句话再次令路家安静下来,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低闷的再没有任何动静。
余妙狠狠的瞪了她的丈夫一眼,在带着我们向前时,与余东镇说,“等不平没事了,我要离婚。”
我作为一个外人,听到这样的话,除了尴尬再无其他的情绪。
“姑姑,家里人都是在的。”余东镇没有直接赞同余妙的话,但是言语中尽是温情,“表弟都多大了,他懂的。”
余妙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也是惯坏了。”
我在他们说话间,来到一个房间前,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它。
“进去吧。”余妙说,“他就是在睡觉。”
当她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时,我禁不住的伸手去拦着,“等等,不安全。”
余东镇迅速的拉住余妙,扯到身后,“姑,要小心。”
余妙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惊讶的看着我说,“怎么?是真的有事?”
“不清楚,但很怪。”我打量着这道门,“这个材质……有点熟悉呀。”
小刘一直没有“查”到的事情,现在这不是有线索了吗?不是他不查,有可能这里面牵扯的“家务事”实在是太多,而他也是被扯进来的一员。
余妙是不明所以,但余东镇一听就懂了。
“装修材料吗?这可都是路大姑请人做的。”余东镇的声音不大,再加上特意压低,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余妙站在旁边不明所以,因为听不到而更加的紧张,结巴的说,“你们有话也要告诉我,有什么好瞒着的?”
“没有什么事。”余东镇直起腰,安抚着说,“他是看着这门的材质不错。”
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觉得他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扯了。
如果余妙会相信,也真的是叫我哑口无言。
结果,余妙真的信了。
余妙再一次将手搭在门扶手上,抱怨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天怪吓人的,有话就直接说,知道吗?”
“知道了。”我回答着。
余妙虽然与我不是很熟悉,但明显可以感觉到她还真的是没有将我当成外人,在言语间是十分关照的。
我们在走进路不平的房间时,我第一时间就摸向了墙面,再看向睡得正香的路不平,只觉得好笑。
家里人都急成什么样了,他还能继续睡过去。
“姑,药真的没有剩下吗?”余东镇突然问,“我可不信你一点儿都没有留下来。”
余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等着。”
我欣喜的看向余妙,没有想到这位长辈竟然还能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