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一声怒吼之下不只是张四维,一大片官员都低下头去。
“高阁老,不必动怒!”朱载坖笑着,“既然此事已经搬到朝会上来了,那索性朕就查一下吧!”
张四维双腿一软,屏住呼吸。
“不然,这人心要惶惶到何时?”
“高阁老,张阁老,此事你们吩咐下去!”
二人对视一眼,拱手行礼。
“陛下,我等以为…不必查的太深!”
“哦?这是为何?”
“臣等为此二子恩师,此事满朝皆知!”张居正道,“如今二人闹出如此多笑话,皆因臣等管教不严,监督不力!”
“是啊陛下!”高拱也赞同,“您也看到了,此二子一个唯唯诺诺,一个桀骜不驯,数年栽培貌似无用!”
“况且,方才刘继文所言之事,有一些确实属实!”
“臣等代逆徒向陛下请罪!”
朱载坖内心不禁佩服高张二人。
很多人还没搞明白生了什么,他们就已经领会了皇帝的意图,并做出最优解。
不把调查权,处罚权下沉给别人,只限制在皇帝和自己三人之内。
如此,想要如何处罚张申二人,力度要有多大,就在他们意下了。
这是身为恩师的本责,当然要好好保护爱徒。
毕竟下面有一大堆都是新政的官员。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真的觉得二人该好好历练历练了。
毕竟自己的爱徒自己知道是什么德行。
以前皇帝没提这个事,他们可以纵容,但如今皇帝在意了,他们就必须严教。
二位阁老同时言,其他人无一不敢反对。
“嗯…所言有理!”
朱载坖抚须一笑。
“那你们说说,张四维,申时行二人该如何处置?”
此刻这二人已经头脑一片空白。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恩师不站在自己这边,怎么还帮自己请罪呢?
那些罪名叫罪吗?
那叫事吗?
“回陛下,申时行家境优渥,仕途顺利,从未经历过大挫大折。”张居正微微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申时行,“臣以为,应该把他派到边关贫寒之地,去种地!去推广新良种!”
“让他好好体验民间疾苦,国家不易,磨磨性子!”
张居正的提议朱载坖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