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亚男忍不住好奇心,“阮文,你和陶永安在说什么啊?”他们两个人说话速度特别快,薛亚男还在想着前面单词的意思,后面一句话都忘了。
压根反应不过来。
她觉得自己学的英语半点用处没有。
“我们讨论着玩呢。”因为本身就是英语写作,阮文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和陶永安用英语交流,方便代入。
薛亚男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你去我家,就为了看黄麻吗?”
哪有什么好看的,她想不明白阮文怎么对这些感兴趣。
她学的是高分子化学,研究的不该是有机高分子吗?怎么反倒是对这些植物情有独钟?
“对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假期无疑是阮文去考察的最佳时机。
老教授也觉得她应该多出去走走,大自然的馈赠极为慷慨,在实验室里领略不到。
阮文这次赣州之行也没有持续太久,在车上来回三天时间,在当地又跑了一星期,把整个赣州市各县的情况摸透,她和陶永安打道回府。
薛亚男挺不好意思的,她家是农村的,孩子多,自己原本就跟姐姐挤一个房间,阮文和陶永安来了后压根住不开。
结果只能去公社那边找地方将就了几天。
冬天本来冷,又是跟北方不一样的冷。
阮文来到后的第二天鼻子就有些堵,走的那天嗓子都有些沙哑。
她感冒了。
好在这会儿临近年关,学生们早已经在家过了一周的寒假,车上人少了很多,阮文在椅子上一躺,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
陶永安看她脸上带着几分潮红,止不住的忧心。
早知道应该暑假出来的,冬天出远门实在是太遭罪了。
阮文要去首都过年。
老家是不回去了的,阮姑姑在学校里还得继续工作。
虽然学生们放了假,可季教授的工作量不见少。
之前姑侄俩在信里商量,过年就在首都过。
正好,阮文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找一找房子。
元旦那天的《建交公报》让很多城里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改革开放已成定局,不用再担心什么变故了。
开放,不止是对外开放,也给了更多人去国外的机会。
这时候入手首都的房子,倒是个好时机。
只不过计划再好,阮文的身体却没能抗住。
她下火车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到了机场大院那边,在门口又是摔了一跤。
陶永安傻眼了,他很少看到阮文这么狼狈。
关键是这么一摔,阮文愣是没有爬起来。
匆忙背阮文去了医院,医生狠狠瞪了陶永安一眼,“三十九度,你怎么不早点送过来,再晚点怕是就要烧傻了!”
陶永安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啊。
“那她现在没事吧?”
“先吃点退烧药,过会儿打个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