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几乎是掐着点下来的,他再空虚乏力,却也不敢在阮文面前造次。
“我身体不舒服,休息两天。”
阮文瞥了一眼,嗯,小陶同学的胡茬都出来了。
“人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可你这办事也不牢啊。”
陶永安由着她打趣自己,“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谁说没事?”阮文瞪了他一眼,“你昨天去找永晴,就没发现永晴很忙?”
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谁都像机器人似的,没有感情的忙碌。
阮文可以接受陶永安失恋、颓丧,但不能这么持续下去!
他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没那么多事情悲春伤秋。
“她不是每天都很……”陶永安忽然间觉得有点凉飕飕的,看着寒着一张脸的阮文,他有些心虚,“是有什么事吗?”
永晴很忙,那就是工厂的事情。
工厂能有什么事,不外乎是调度各地的库存,发货。还有就是从各地去收原材料,不过现在六月份,不是收购黄麻的时候啊。
陶永安想不出来,但阮文的神色并非作伪,“出了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的,跟我说说吧。”
阮文忽然间的转变让陶永安一愣,方才还腊月寒冰,这会儿春风和煦,温柔到让陶永安心虚,“没有,我好了。”
话音刚落,陶永安就看到阮文垂下眼皮,声音中透着微微的失落,“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罢了,我不打扰你了。”
陶永安从没见过这样的阮文,他看着转身离开的人,下意识地抓住了阮文的胳膊。
下一秒他又松开手,“你别这样啊,我真没什么事了,不就是失恋嘛,天下何处无芳草,我就不信我将来还找不到更好的。”
他声音还是弱了下来,“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怨不了别人,就怪我自己。”
太自信了,总觉得自己是那个唯一,实际上呢?
他想多了,这世间从来不乏发现美的眼睛。
他迟了一步,怨不了别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陶永安决定放下这段属于青春岁月的不成熟,“好啦,都过去了,不提了。阮文,你没事吧?”
为什么阮文的肩膀在抖。
“羊癫疯了?”
“你才羊癫疯了呢。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情圣。”阮文憋不住的笑。
她算是明白了,当人深陷感情漩涡的时候,什么理智都一边靠。不管是罗嘉鸣还是陶永安,在这时候都是傻子,脑子里全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