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阻拦,又有些其他意思在里面的感觉。
她有些拿不准阮文的心思,“我去弄点汤来,吃点东西会好一些。”
有求于人,邱爱梅自然尽可能的来照顾这个老上级。
陶永安瞧着离开的人,“你打算怎么办,我怎么都觉得她像是要找你借钱的样子。”
“先看看到底么么情况再说。”
阮文其实有点想法,但还没拿定主意,具体的自然是得等看了二棉厂的账本再说。
这次她和陈主任三人住在了招待所这边。
招待所不远处就是饭店,去二棉厂倒也算便利。
陈主任这次执意要跟来,毕竟二棉厂从开始建厂,陈主任就在这里工作,有着二十多年的感情。
如果棉厂真的玩完,这对陈主任的打击会很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棉厂是她的孩子。
哪怕她离开了,却依旧割舍不下。
大概察觉到了阮文的意图,陈主任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作为两个工厂的厂长,陈主任很清楚阮文一直以来都在做么么。
她也知道阮文的理想是什么。
即便对二棉厂还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感情,但陈主任并不打算以此为要挟,让阮文蹚这浑水。
她是厂长,需要为整个厂子、为安心集团负责,并不能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做出一些不负责任的决定。
阮文听到这话笑了笑,“您好好休息,有么么想吃的,我过会儿去饭店里弄点。”
招待所的饭菜勉强能吃,但既然来了家乡,自然是要去吃点好的。
送陈主任回去休息,看人躺在床上,阮文这才离开房间。
“怎么样?”陶永安关切的迎了过来。
“没什么大事,上了年纪的人休息一下就好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用不用去找一下你那个同事呀?”
“不用,她有话要单独跟陈主任说,我们去看我们的。”
陶永安其实有些不太明白,如果说阮文对棉厂没感情,那也不至于。毕竟人都来了,哪能说不关心在乎呢?可要说她对棉厂有感情,好像也没到那程度。阮文也只是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左右,这个棉厂注定是阮文人生中的过客。
虽然会留下一些痕迹,但雁过留声也就那样。
在陶永安的认知中,二棉厂甚至不如阮文当初开的那个考前辅导班。
毕竟她和那些学生们到现在还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