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如裳仍是无所动容,“上心?世子说笑了,我也只是读了几本书,认识几个字。女子善妒本是罪孽,我何苦钻研经营,愚蠢地试图融化您呢?”
姐姐加入武定侯府之前,本便是名冠京城的才女,且又不是个善于算计之人,怎么可能行违背自己原则之事苦苦哀求挽留他?
这件事说到底都是苏元安的错!
若当真对她无心,为何要在九嶷山设计那样卑鄙的一出意外!
这般想着,绪如裳眼底终于有了些情绪。
只不过,全是恨意。
她可以忍受姐姐嫁给苏元安,这都是姐姐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但她不能忍受苏元安一面压榨着姐姐的最后一丝价值,一面在外头拈花惹草,回头觉着姐姐碍着事了,便想着一脚踹掉!
绪如裳这人一根筋,又是在江南武林世家长大,只认一个原则:两个人之间要么相濡以沫,要么拔刀相向!
像苏元安这样的,若是放在江南,她早就一枪捅死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去死!
苏元安原本是有些怒意在心头的,直到他看见绪如裳眼里越来越汹涌的恨意,整个人一时之间愣了一下。
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涌向心头——
眼前的绪如笙似乎有些奇怪。
就像是……披着她的皮囊,却换了旁人的内里。
苏元安险些被自己这念头给吓到。
他最是不信神佛玄学之人。
但依旧是忍不住去向。
九嶷山安然无恙归来……
步步为营拉下付兰英……
性情变冷漠频繁外出……
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短时间内能够产生的变化!
苏元安看向绪如裳的目光忽然有些可怕。
似乎是的。
自从九嶷山她回来后,府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就像是缠上了什么厉鬼,将一切灾难都一并带了进来!
饶是他在不相信鬼神一事,也不得不对她开始怀疑起来。
他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道:“太傅府自同武定侯府绑在一起后,便没有各自飞的道理,你也一样,永远也别想摆脱我,更不用说是离开了。”
听罢此言,绪如裳非但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还瘆人一笑,阴恻恻地,“是么?”
苏元安浑身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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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因着武定侯曾经也是一个英雄一样的人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