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广一个人站在市政府门前有些发愣的看向市政府大楼楼顶那个巨大的国徽。
以前辛广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物,就算离开他熟悉的营盘镇,也是个人物,不管是谁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今天,辛广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错误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辛广觉得自己就连自己的大儿子辛大虎都不如。
那小子听说自己要来市政府闹,吓得连面都不敢露,只是给自己出了钱,还让自己了万一真出了事,千万别把他给供出来。
就在辛广正在那里感叹之时,李飞兵走到他的身旁。
“辛广同志,我能理解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他有错在先!”
虽然那辛二虎是罪有应得,辛广也是大梁不正、二梁歪,对这件事有直接责任。
但李飞兵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辛广几句。
辛广听完李飞兵的话,望着李飞兵情绪有些失控的说道:“我不管什么罪不罪的!我这人懂法!也信法!我就知道杀人偿命!
虽然现在我斗不过你们,但是!
如果这个案子宣判丁胜利防卫过当的话,那我就用我的方法去解决!
你等着看!”
辛广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辛广回到家,那个老保姆听说了辛广家里的事,今天也没有过来,也许是想让辛广一个人静一静,也可能是担心吃瓜落。
反正这家里空落落的就辛广一个人。
那老保姆虽然没来,但是给辛广准备好了挺多速食食品。
辛广认为这种食物不健康,从来不碰这些东西,干脆去村口的小卖店吃了碗抻面。
这一路上以前那些老远见了辛广就打招呼的村民,现在都躲着辛广走,就如同是避瘟神一般。
辛广没理这些势利小人,吃过面就往家里走去。
在路过丁胜利家的老宅时,辛广鬼使神差的就爬上了丁胜利家的院墙,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只是这岁月不饶人,辛广爬上墙头,就下不来了。
辛广坐在墙头上是万分焦急,就怕有谁路过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一狠心就跳了下去。
辛广摔倒在院子里,还把脚给崴了,也不敢出声,咧着嘴四处看看,见院门是在外面锁的,心里就更堵得慌了,只好先进屋想找点药酒搽搽。
辛广用一根车条把门划给挑开,走进了屋。
要说这丁胜利家,那真是太穷了,屋里就有台电视还能值点钱,其他啥好东西都没有。
辛广忍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穿过阴暗的客厅,又来到了丁胜利的卧室。
他环顾四周,只见墙上贴着丁胜利从小到大的奖状,书桌上摆放着丁胜利这些年取得的荣誉,有劳动能手,还有一些村里发的其他奖状。
这些简陋的物品,见证了丁胜利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努力。
辛广突然觉得心头一酸,虽然他答应过要照顾丁胜利,但他从未正在关心过丁胜利。
辛广走到那破旧的书桌前,开始翻找药酒,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泛黄的日记本。他好奇地翻开日记本,原来是丁胜利以前写的笔记。
辛广一页一页的向后翻着,发现最后一页似乎被人给撕掉了。
但是丁胜利写字很重,后面那页上有笔痕。
辛广拿起一根铅笔在这页上面轻轻涂抹着,那些字也显现了出来。
只见上面写着:“今天,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那个我一直有些怀恨的人,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