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进屋,坐在门外的小院里,撑着头发散
思绪。
过了今晚(),
……
?()?[(),
奚陵另一边的心神,却不知为何落了点在白桁身上。
也不知道白桁能不能赶得上明天的洞天开启。
徐徐夜风吹过,散落的发尾在风中飞舞,奚陵不知不觉有些出神,无意识地拨弄着茶杯。
许久,他才从发呆中恢复,伸手探入怀中,拿出了某件东西。
那是一张带血的纸。五天前的夜里,奚陵和白桁还曾因为它争来打去。
大大的“遗书”两个字落在纸张的最上端,奚陵的字迹和他外表截然相反,狂放桀骜,徜徉恣肆,“书”的最后一点更是力透纸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遗书,而是战书。
他垂眸,从上到下看了遍自己列下的遗愿。
其实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十分云里雾里的。
例如第一条:一盘梅花酥烙饼,一碗冰莲甘草汤。
例如第九条:昌宏大道的树。
还有山脚下的谭仙石,某某县的桃花羹,某家店的肖像画,某山村的无名庙……
零零散散的琐碎心愿,将原本空白的纸塞得密密麻麻,好在纸张本身挺大,奚陵写了正反两面,倒也勉强能够装下。
其中,已经完成的遗愿后面,奚陵会划一条斜杠进行标识,经过四个月的不懈努力,一眼扫视过去,斜杆已然势如破竹,将几乎整个纸张完全占据。
唯二干干净净的,是纸张最末尾的两条。
“找到三位师兄的转世”。
“和他葬在一起”。
其中,前一条墨迹新鲜,显然是奚陵前几日刚刚新添。
后一条墨迹模糊,因为每一次拿出,奚陵都会在这条字迹上轻抚。
他伸手,第不知多少次又摸了摸那几个小字。
大概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指示吧,从洞天位置确认的一刻起,奚陵就有了一种强烈的直觉。
——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他可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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