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看的正起劲,门铃忽而响起。他只好放下手机,抱着云胡去开门。是快递员,抱着一个大箱子:“是季先生吗,这有个快递您签收一下。”“好,谢谢,辛苦了。”温砚点头,接过笔自然签上‘季知远’三个大字,随即将云胡放下,伸手接过沉重的纸箱抱进屋里。忍不好奇心,他便朝着厨房喊了一声:“季大哥,你有个快递,我帮你拆了吧。”季知远的回答伴着流水声“好。”得到许可,他便拿起小刀划开了纸箱。是一箱的徽墨。整整齐齐的罗列在温砚的面前。他不由有些意外。拿起一盒,看着包装上写的信息。不由又是一惊。竟是徽州杨大师亲手制的古法徽墨。这种墨,落纸如漆,经久不褪,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又因是人工所致,产出极少,每年温砚都会让人去买,但也只能购到几盒。他还从来没有能买到过一箱。彼时,厨房里的流水声渐停,收拾完的季知远从厨房里出来,便见到蹲在纸箱前的温砚,手里捧着一盒墨条。“这个是我前几天定给你练字用的,快递慢了点,今天才到。”杨禾那小子贼的很,非要等牡丹瓶到手才肯发货。想起这个季知远便不免又在心里咒骂一遍杨禾。“这么多,我明年都不用买墨了。”“那岂不是更好,下次某些人再给你送墨,你就有正当理由拒绝了。”男人的语气怪怪的,带着明显的醋意。蹲在地上的温砚,先是不解,随即反应过来。季知远这个“某些人”是在指谁,以及这一箱的墨条,又是在和谁较劲。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地上缓缓起身:“季大哥,你不会是在吃向北的醋吧。”向北。季知远的神经一跳。“人家不是姓孟吗,你怎么把人家的姓丢了。”季知远低眸,双手不自在的插进裤袋里。温砚走到男人跟前,像是抓到了他的小辫子,洋洋得意的:“你就是吃醋了。”季知远藏无可藏,索性不装了。对啊,他就是吃醋,吃自己老婆的醋,有什么问题!于是,忽地伸出那两只插在裤带中的手,环住眼前人的腰。温砚的夭,其实他一只手都可以抱的过来。随即,猛地收紧,往上一提。温砚猝不及防,跌进他的怀里,抬眸,那双狐狸眼水灵清澈。男人看着,喉结上下滚动一圈。“是,我就是吃醋了,我不光吃他的醋,还吃沈焉,吃你说的那个不识货的家伙的醋,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吃醋。”温砚听着男人列出的情敌名单,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他意想不到。在听到他说“不识货的家伙”时,温砚简直是哭笑不得。果然,人狠起来,自己的醋都吃。季知远心中的占有欲已经开始吞噬理智,手臂使劲,捆住温砚,眼里卷起一阵风暴:“你是我的。”话毕,他便咬上温砚的唇瓣,像是故意的惩罚,力道不轻。温砚吃痛,推搡着。但显然是徒劳。季知远撬开他的贝齿,滑进他的唇中,侵占每一处,迫使着温砚和自己唇齿相依。温砚拍着他厚实的胸膛,像是控诉。双褪在下一秒离地,整个人都悬空被抬了起来。忽而失重的他,下意识的颊住季知远的窄夭,抓着男人的肩膀,寻找支撑点。季知远架着他走上木梯,松开他的唇,给他喘气的机会。“你…我们去哪。”温砚也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是,脑子发懵,脱口而出。“卧室。”季知远眼中的名为玉望的风暴并未停止席卷。像是憋了很久的大雨,即将倾盆而下。温砚还想问什么,但季知远已经不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重新堵住了他的嘴。他荡了荡腾空的双褪,以示不满。很快,季知远便抬着他进了卧室。卧室的实木地板与男人拖鞋摩擦,混着一点温砚细碎的乌咽声。空间里的揾度不由攀升。季知远站在闯沿抱着他亲,大掌抵住温砚的后脑勺,缓缓将他置在闯上。温砚陷进柔软的大闯里,眼前是天花板上散着白光的顶灯。下一秒,白光便被覆上来的季知远掩住。他的那双星眸先是落在温砚的眼睛上,后是鼻尖,再是早已殷红的唇瓣。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俯下伸来,温柔又克制的亲了亲温砚的那双睫毛微颤的眼,后是脸颊、鼻尖,再是唇瓣。像是在对待一件及其易碎而又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