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心里的委屈直往上冒。
“我一听老和尚这话,就知道这一趟白跑了,说的这叫什么吗,听都听不懂。我没法子,就去求庚宋生。”
东台顶上冰天雪地,他跪啊,跪啊,把自己跪成了一个小雪人。
“我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冻晕了过去,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我正想爬起来继续到外边跪着去,忽然听到对面的石洞里庚宋升在逼老和尚说实话。”
黄芪幽怨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果断不往下说了。
哼!
晏姑娘说过的,下人也有表达生气的权利。
小裴爷摆摆手,“这个月月银翻三倍。”
李不言:“回头我再给你做顿饭。”
谢知非“啧”一声,“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靠谱啊。”
黄芪:“……”
“辛苦了,黄芪。”
晏三合声音温和。
还是晏姑娘的话,听着最舒服。
黄芪得意的撇撇嘴,接着往下道:
“老和尚说……他说的就是实话,朱家越界在先,邢家就想办法报复回去。
结果呢,被贵人在中间掺和了一下,没报复成,这一下就把刑家人给彻底惹恼了。别的,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啪!”
朱远墨猛的一拍桌子,“我知道贵人是谁了?”
晏三合:“谁?”
朱远墨:“孝贤皇后。”
晏三合一下子就回忆起朱远钊说过的话——
皇后的确是个仁慈的人,她对我们朱家也有恩情,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听祖父说起过。
晏三合看着朱远墨,“有一个人,他一定知道前因后果。”
朱远墨一点头:“姑娘和我想一道去了。”
……
人老了,觉就浅。
朱青、丁一潜到朱井房里时,朱井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听二人把话一说,他赶紧穿上衣服,坐马车直奔别院。
别院里,所有人都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