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立场不同。
但是,云出岫,人的心,难道长的也不同么?
战殊是人,战殊有心,所以战殊爱你……很奇怪么?
靡靡之音绕梁不回。
殊若光是坐在那里,便叫人感受到一股子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四周的位置根本无人敢坐。
不过这些外物都入不了殊若的眼,她眼眸专注的看着台上的人。
戏服宽大,只能看出此人身材高挑匀称,眉眼精致,用水彩勾勒出独特的神|韵。
他的确很美。
是一种韵味的美。
而非单纯的美人画皮。
她在看台上的人,台上的人也在观察她。
军装笔挺,玲珑曲线,凹凸有致。
只是一张脸过于冷肃,仿佛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刃。
眉目冰冷,哪怕是看着他在这里唱些婉转缠绵的词句,神色也无半点动容。
是啊,战殊的脸和气质,根本无法让人感觉到她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可是,谁都可以这样指责她。
唯独云出岫,绝对不可以。
与云出岫搭戏的人叫居流水。
原先他不叫这个。
是因为“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他特意去改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云出岫却好似超然物外,别人对他的感情,都是过眼云烟。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战殊是脸冷。
云出岫,却是心冷。
无论他的笑容多么温和多么柔软。
殊若抚上袖口的金属纽扣,嘴角微微扬起,似有讥诮。
云出岫心细如尘,自然看到了,心绪流转间,好像不经意朝她抛了一个媚眼。
殊若眼眸半阖,神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哪有半分外人所说她对云出岫钟情的模样?
戏唱到一半,殊若突然起身。
整个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徒留台上云出岫完全不受影响的唱腔。
殊若转身的动作毫无留恋,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与云出岫的曲调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