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者则是眉角微微皱起,有些微怒道:“谁说不是呢?”
少女“咯咯”一笑,被老头子一瞪眼,立马歇了。
“但是吧,守着点祖辈的家业也还是可以的。您说是吧?”郑应天接着道。
“也是啊。”老者语气平淡的接道。
“所以啊,这大清经过这三代,也就繁荣昌盛起来了。”郑应天也是变相的承认这三代人功不可没。
“嗯嗯~”老者捋捋胡子,嘴角一弯,露出大黄牙来。
“但是!”郑应天语气一沉。
“咋那么多但是?直接说不就行了。”老者有些不高兴了。
郑应天喝了口茶,望着天花板,你大爷的,别老插嘴行不行?
“行行,你继续,你继续。”老者见郑应天不乐意说了,连忙闭嘴。
郑应天瞟了眼老者,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用沉痛语气说道:“但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他目光短浅的和我家船上的老臭(鼠)有的一拼!”
老者一听,双眉一竖,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小子,牙都没长齐,胡说八道些什么?今儿要不说个一二三来,我非砍……拿你去见官府!”
“小点声,小点声,您嚷嚷啥啊?不是您非得让我说的嘛?”郑应天一把摁住被震得直乱跳的盘子。
老者瞪大眼睛,两撇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说您瞎急个什么劲啊,我这不也是给你说着呢?”郑应天给老者倒了一杯水。
“说!”
“行,您可别在朝我嚷嚷啊?再嚷嚷我立马走人。”老头子不爽,郑应天也不爽。
严菇连忙走过来,一边给老头子按摩,一边对郑应天狂使眼se。
“怎么啦?你眼睛进沙子啦?”郑应天不解的问道。
老者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闺女。
“没事,没事,眼睛进沙子了。”严菇急忙解释道,拿出手绢擦擦眼。
“行了,你继续。”老者喝了口茶,在女儿的几番揉揉太阳穴下,终于顺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说他目光短……”郑应天见老者的眼神渐渐变冷,忽然感觉周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改口道:“至于为啥说他那个呢,您恐怕还不知道,这几年我走南闯北的,那可真是,渍渍~”
“说啊~年轻人龇什么牙,咧什么嘴?”老者不满的抱怨道。
“先说南方吧,我看到欧罗巴国家的船满世界的跑,但是我们呢?只能跑跑内陆河和沿海。速度不比人快,运货量也不比别人大。那个被挤压的可真叫惨。这造船技术上,可真是差太多了。”
“当然,那只是一方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物。要是您到南方去看看就不会这么怀疑的看着我了。”
不管老者怀疑的目光。
郑应天继续说道:“再说北方,那可就叫两个字:更惨!”
“俄人正在步步侵吞我们的领土,像吉林、黑龙江等省,俄人逼迫国人迁移到其他地方去。然后他们再迁移俄人过来,买卖毛皮、山货,大发其财。”
“这没关系,我们早年签好条约了,他们不会侵占大清的土地。”老者说道。
“放屁!”郑应天口水四溅。“条约要是能约束住他们,那战争还怎么打起来?再说了,时间一长,他们就成了实际占有,到时候还怎么要回来?”
老者被一顿抢白,脸se难看无比,尤其是那句‘放屁’,让他双眼喷出熊熊烈火,似要把郑应天烧个尸骨无存!
“我们当他们是君子,但是他们骨子里可是流着流氓、禽兽的血!”郑应天视而不见,继续喷着口水。
郑应天可清楚地记得,西伯利亚一直是沙皇俄国流放政治犯、强jian犯、杀人犯的地方。那帮畜生,没什么是它们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