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保镖夫妻是这伙人的同伙,打死本帅,本帅都不信。本帅了解保镖夫妻的品德,不会受利益驱动而同流合污。”
“看来这伙人里隐藏着高手,可能高手就是那个身披黑斗篷、兵器隐藏在后腰的垂发男!是他制服了丑夫妻。”
“两个女人,使锯齿匕首的女人动作相当麻利,但跟黄沙和细流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压在脖子的砍刀沉重如石,即便是有蛮力,也舞动不了几个回合,就会累得手腕抽筋发麻,酸痛无力。”
“那么,就剩下的使飞刀的家伙、玄铁剑与垂发男了。”
曲日大脑飞快地跳跃着,身子不敢动,但不妨碍眼珠子滴溜溜四转,他扫了几个歹人一眼,一切尽收眼底。
忽然,曹承玉心中一凛,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劈得他浑身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他感觉到利刃深入脖子皮肉的刺痛。
“是飞刀男杀了丑夫妻!”
“如果有刀剑交击声,自己立马会惊醒。看眼前几个人的身上和手中刀剑没有丝毫打斗痕迹,那就是被飞刀男一刀毙命。十之八九,黄沙和细流已经死了。”
能一刀就让黄沙和细流两个高手毙命,飞刀男其功夫之高,可想而知。
“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提。”
曹承玉言毕,猛然惊觉。
“这伙人已经喊出了自己名字,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们就是奔自己来的。但如果他们提出要自己手中两万精锐,你给是不给呢?”
“啪”,重重一拳就打在曹承玉的鼻部,天旋地转之间,“咔嚓”,鼻骨碎裂的声音陡起,突如其来的灼热袭击了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身子一斜,“扑通”一声,他栽倒在地,口鼻蹿血。
左脸直接贴上了冰凉的石板地,冷得刺骨。
他挣扎着眼睛往上瞅,却看见一张狰狞而凶恶的脸,和脸上方被熏黑的圆形房梁。房梁一角挂着一个蜘蛛网,一个黑褐色大蜘蛛正在吐丝缠着一只肥硕的飞虫,任凭飞虫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它最终会成为蜘蛛美餐。
“那个虫子就是我啊!”曲日悲哀地想。
“我们需要什么,你不知道啊!要你命!”
灰胡茬一边骂着,一边跳过去,死劲踹着他,踹得他身上生疼,可能肋骨被踹折。
“娘的,脚劲还挺大。”曲日愤愤地喃喃道。
他能还手,但不能还,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还不能暴露心中意图,保护曼妮的安全要紧。
他的想法还没有转完,听见了身后女人惊恐的喘息,灰胡茬大踏步,踩着木屑碎片,奔他身后而去。
炉火已成发光的余烬,卧室内黑影憧憧。
灰胡茬一把扯下女人身上覆盖的薄纱帷幔,曼妮瞪大眼睛望着他,黑瞳里充满了惧色。她浑身神经绷紧,赤裸裸地缩在被窝里,壁炉淡淡的余光映在她年轻白皙的胴体上,显示出腰身柔和的曲线。
女人往后不断缩着颤抖的身子,又羞又怕,想尽办法远离灰胡茬,她极力遮掩身上引人遐想的部位,但苦于身边没有遮盖之物,她只恨手掌长得太小。
“别伤害她!”曹承玉高声尖叫。
灰胡茬似乎理都没理曲日,粗厚的手掌一伸,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揪住女人头发,把她拽下床。女人顺势拖拽着床单裹住自己身体,她尖叫着,身子挣扎扭动着。
她被拖曳到地上的床单绊住了,身子扭曲着倒地,灰胡茬腰弯了下去,想把她身上的破床单扯掉,右手刀尖垂下,扎在石地上。
“妈-的,身份识破,机会恰好,不能再等了。如果这帮人以女人威胁自己,自己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干出千古遗恨的傻事,拼了。”
一直侧卧在地上擦着口鼻血的曹承玉,双腿猛然绷直,直得如尺,全身力气贯注在脚上,冷不防踹向灰胡茬的小腿。
你想,对手是什么身份,手握两万精锐的主帅,命悬一线的血战数不胜数,腿和脚发出的力量重如千钧。
突然间,灰胡茬受重力袭击,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只听见“咔嚓”声响,灰胡茬不由得身体前仆,“啊”字还没有完全喊出,人已经仆倒在曹承玉身边。
在战场上,眨眼间的疏忽,就能要了人命。
曹承玉早练就了毙敌于?眼间的绝技,只见他肘臂一抬,落下时肘关节死命击在灰胡茬的后脖颈,务必一击必杀。
接着,令人胆寒的脖骨碎裂声从灰胡茬身上发出。
曹承玉早做好了准备,他在肘关节落下击中对手瞬间,身子一翻,滚至灰胡茬身边,取了他手中刀,身子一挺,双腿直接挺起粗壮的身躯。